践踏就怎么践踏!凭什么走?
写完递给他看,还顺便指了指他胸口刚刚画上去的小红旗。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良久,直到她调皮地冲他挤眼睛,才露出无可奈何的苦笑,而后,在纸上写了一行字。再次送到陶子面前。
陶子一看,愕然,竟然是这五个字:等着你践踏。
这话的意思……
她抬起头来看首长的眼神,终在里面发现一缕坏坏的内容……
他怎么可以这样!她一点儿那啥的意思也没有!他怎么可以往那啥想?他不还躺在病床上吗?怎么可以想那啥?
她扔下纸,转身就跑,一是因为臊了,二来是想去浴室给他打盆热水来。
只听“哐当”一声,又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回头一看,可不是他把汤匙又给摔地上了吗?
她无语,上前拾起,低声道,“又怎么了呀?别动不动摔东西啊!”
他的眼神里竟然闪过一丝惊惶,而后,便垂下眼皮,表情沉闷,让人难以捉摸。
两人相对沉默。
陶子感到费力,这个人能说话的时候就很难沟通,现在不能说话了,就更加难以理解他要干什么……
刚才还好好的,一会儿就发怒,怒过之后,稍稍一哄就会开心,可开心过后不过几秒,马上又恼了,怎么比孩子还情绪化了呢?
她坐了下来,把纸笔交给他,柔声道,“有什么就写出来吧,别随便摔东西好吗?”
他瞪着她,老半天却不肯接过去写。
她举了好一会儿,手都举累了,见他始终僵持着不肯,便作罢,将纸笔轻轻放下,脑中飞快的思考,他究竟是怎么了。
而他,却突然发了怒,拿起纸笔往地上扔去,顺手还推了她一把,要将她推开。
幸而此刻的他,力气并不大,也推不动她,她只微微晃了晃身子,但是,一个念头在脑中火花般一闪,索性顺着他的力道,自己摔在了地上,并且“哎哟”一声大叫。
眼角的余光去打量他的反应,果见他很着急,亦一脸担心。
心中便隐约有所明白,任何人到了他现今这般境地,都是有所自卑的,他这般暴躁不堪的性子大多也与此有关,摔东西,或者是为了发泄情绪,又或者,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和重视而已……
于是可怜兮兮地望向他,拾起地上的纸和笔,在纸上写着:哥,疼。不打囡囡好不好?
写完,还在后面画了一个大哭的小人儿。
他怔怔地看着这些字和画,眼圈忽然有些红,目光撇开了。
陶子自己慢慢爬起来,坐到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轻声哀求,“不打囡囡,好不好?”
如此柔软而可怜的声音,任谁听了心都碎几分,何况是他?
再无法装下去,到底还是拾起了纸笔,写道: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写完之后,又在末尾加了一句:不想写字。
不想写字?为什么?陶子看着这句话,陷入沉思,难道是因为他自卑吗?因为不能说话,所以自卑?
“可是囡囡想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不写出来,囡囡怎么知道呢?”她把纸和笔递还给他,鼓励的眼神看着他。
然,无论她再怎么说,他都不肯再动笔了,只是用手抚着她的腰,抚着她刚刚摔过的地方,眼神里的关注,明显地流露着疑问:疼不疼?
陶子只是不理,远远地坐开了去,再不跟他说一句话。
好几次,他都用恳求的眼神看着她,甚至对她招手,示意她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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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假装看不懂,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最后,他再次发了怒,把手边能拿到的东西全都砸在地上,这一回,她连收拾都不收拾了,只在纸上写道:怎么了?
他指指自己大腿之间。
她明白了,这是要小便吧?
假装不懂,仍然指着纸上的三个“怎么了”。
他也急了,更加急切地做着手势。
“是痒吗?”她把纸笔放在床上,伸了手进去,给他挠痒。
登时,他的脸都急红了,这么一挠,更想尿了……
于是,再顾不得其它,顺手拿起身边的笔和纸写道:想尿……
而后举给她看,她舒了口气,笑道,“不早说……”
让他舒舒服服解决完大事,她才重新在他身边坐下,寻思,刚才这样让他焦急上火并不好,可是,也许这是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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