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您真要去那临河县?”
徐州糜府中,糜芳有些不解的看着自家的兄长。在他看来怎么能因一人之言便要亲自前往那偏远的并州。
“子芳,糜家虽然已经是天下有数的富商,但是在那些世家看来,我们便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我本想打点一些在徐州治下任一官职,可那朱刺史又极度重士人轻我商贾。(陶谦之前的徐州刺史朱并)据那张世平所言,那刘祁本身朝中荀郎中的弟子。却去了那临河县,要不是荀爽本人看不惯他,但显然并不可能。要不就是他刘祁所图甚大啊。”
糜竺想起前几日来自己府上的商人张世平,在他面前拿出那雪一般的盐要同他合作,这是双利之事他当然毫不犹豫的点头同意。
而后来在宴席中,张世平说出了他真正的目地。就是他主公刘祁想要邀请他去临河县,糜竺当即摇头拒绝,但后来在张世平复述了一遍刘启在临河所作所为糜竺却不知为何升起了一股必须要去的念头便答应了下来。
糜竺摇了摇头甩去心中杂念,“子芳,我去临河的时日里,你莫要再去外面贪玩了。收收心,家中大小事当以你为主。”
“若是那刘启确实如张世平所言的那样呢?兄长真打算去投一县令?”糜芳还是有些感觉不值得,毕竟只是一个县令。
“那便更要在他还未起势之时倾力助他,锦上添花终究不如雪中送炭,子芳,目光要放长远,我糜家优势是什么?是钱财!我糜家童仆食客近万,资产上亿。刘启手中有那《神仙酿》与雪盐。钱财很快对他而言就不算什么了。这是我的机会,亦是糜家的机会。”
青州东莱郡。。
“竟也有人知我太史慈之名!那刘启又是何人?”
“不得无礼!那刘县令乃是朝中重臣荀郎中的弟子,听闻他去临河县任职路上遇到难民心有不忍,以一县之城收留数万难民百姓,足可见其心善。说是听说过你的声名,想邀请你去做临河县尉。”一衣着简朴的妇人和面前青年说道。
“可,母亲在家无人照顾。慈怎么敢独自离去?”太史慈有些犹豫,他本是孝顺之人。虽然刘启的招揽有些心动,但为了母亲,他也宁愿放弃。
“胡闹!”太史慈惊讶看着自己的母亲。
“大丈夫做事如此瞻前顾后,怎能成事?你今年岁已有十八,却仍一事无成天天耍那游侠风气。难得有大人看中你,你怎能因为我而耽误,我还没有到了一个人就生活不了的程度!”妇人说着说着本来严肃的声音看着低下头的太史慈也渐渐轻柔了下来。上去帮其整理了下衣襟。
“你的行李,我已经都帮你准备好了。此去一行不知何时才能归来。我便提前给你取下字。
‘子义’日后便叫太史子义吧。这是你父亲临终前给你取的字。”
太史慈扑通跪地。以首磕地。“子义谢母亲赐字。”
“此去临河我儿当混出声名来,再回来接我。”妇人看着太史慈期许的眼神中露出一丝不舍。
“娘亲放心!儿必不负娘亲期望。儿这便去了。”
“去吧。娘在家中等你风光归来。”说完转身背对太史慈。
太史慈给母亲狠狠了磕了三个响头,起身背上行李大步离去。
却不曾看到身后转身来看着他走远泣不成声的母亲。古时候每次出远门都是一次不小的生死离别。更何况是去往那边疆之地,而在太史慈父亲逝去之后太史慈便由她独自一人抚养长大。在太史慈父亲临终前的唯一愿望便是儿子能够出人头地。她则继承了丈夫的遗愿。就算再多的不舍,雏鹰也该独自外出翱翔。
“是嘛,世民已经得到老师的认可了嘛?收拾东西,我们去临河!”颍川荀府,收到荀爽的传讯,荀彧内心有些开心。这几个月,他经常想念当初四人一起玩闹的日子。当初刘启去任职就想跟着一起去,奈何身份的束缚。而如今他终于可以过去了,心中怎能不欣喜。
“世民,奉孝,志才,不知你们看见我会是什么表情呢?”想起那样的风景,荀彧不由的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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