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很不容易。
庄野感觉自己不像是在接受补偿，反而像是在看一场震撼人心的表演。
房间里。
他拿着项千山塞给他的九百块钱，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哥，你辛苦了。”
项千山出了口气，觉得自己身上的负罪感已经消失了，顿时轻松地笑道：“没事，习惯了。”
“我老婆很聪明。”
“但是她没想到，人，是会进步的。”
“我……”
他像是一个成绩突飞猛进的中等生，在班级里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在班主任的注视下，发表了获奖感言。
最后总结道：“虽然人生很难，但我不会屈服，更不会止步于此。”
“未来，我会更强。我会总结出更优的解题方法……”
庄野：“……”
如果不是项千山已经结婚了，他很怀疑对方是个中二病。
他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衣角：“大哥，你先别说了。”
项千山沉浸在里面，继续说。
庄野把其他手指张开，拽了拽他的衣角。
“大哥，真的别说了。”
项千山不为所动。
继续说。
庄野：“……”
他不拽了。
他摊牌了。
“大哥。”
“嫂子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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