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辈,我去‘抗米’去了,晚上再见了!”如她惊世骇俗地出场一样,她的退出也一样风风火火。
肖白看她终于离去,便走到贺兰旁边。“老师,你对她说咱们晚上走,那是不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要走呢?”肖白以为,贺兰说的那些统统都是为了支走那个古怪的来路不明的丫头,只是权宜之计。
贺兰却摇头。“不,高昊真的不能现在出去的。”
“难道老师真的要拉那个守财奴当帮手?我看她根本不行的,绝对不行。把高昊交给那样的家伙,我绝对不答应的。”肖白蹙眉怒道。“交给她的话,我看高昊绝对会没命的。本来以为老师是在开玩笑的,没想到老师竟然真的有这种想法了。”
贺兰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据我所知,驱魔一族对驱邪除魔确实有些手段,知道的也比我们寻常人要多很多,所以——”
“老师你真的这样认为吗?若是这样的话——”少年的眼神又是挑剔,又是鄙夷。
其实,他内心如此抗拒,多多少少还有一些嫉妒的成分在。他游说了那么久,又说了好多好话,又誓还耍了下小心眼,这才让贺兰答应让他跟着的。但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子说要跟着,贺兰根本没想什么,居然就答应了。这的可能是无心的不公平,却刺激了他的神经。“老师的眼光,看起来也不怎么好!非常的不好!”
“肖白,高昊的问题比较复杂,而我认识的那人也未必真的能够帮到。”贺兰自然不懂他的心思,只是按着她的本意,解释道:“虽然说阿萝本人或许不行,不过指导她的人一定非常厉害,或许真的可以帮我们的。好了好了,肖白不要生气了,先吃饭吧,吃好了饭,晚上才可以行动的。”
贺兰主动拉着他的手,走到饭桌前,放开时,却看到肖白猛盯着她看。
“你看什么?”
“刚才,我看到贺兰老师笑了。”
“我笑了?”贺兰指着自己的鼻子,“笑了有什么稀奇呀,在班级里面上课的时候,我不是一直都是笑着的吗?”
肖白却沉默了,那种笑,和一年半前月夜中相逢时的一模一样。美丽,温柔,却迷离,透着一股别人看不懂的沉重感。年轻的人,沉重的感觉,本不该相溶,但是却在贺兰的身上找到了契合点。说起来,他的性命是她救得吧?虽然,一年半前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但是他依稀记得,那时候,能够活下来就是因为贺兰把自己的鲜血给了他。
“贺兰老师,讲讲你的男朋友吧。”他一边吃着饭,一边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呀?怎么突然地要知道这个了。”贺兰有些意外话题的转换。
“我想知道,为什么老师总是一个人?遇到困难,遇到危险的时候,也总是老师独自面对,为什么你的男朋友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因为——”贺兰站起身,走到了窗边。初晨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仿佛涂上了金色的光晕,让人倍觉温暖。蓦然,她转过身,笑意盈盈地。这笑,就像是春天里第一朵盛开的花朵一样,娇艳明媚。“因为,已经死掉的家伙,是不会出现的。是这样的,对吧,我的优等生?”
“对不起。”
“那并没有什么呀。”
那一瞬间,她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少年懵懂的心。并没有什么?这才是天大的谎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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