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此刻见林秋非但没有过来制止,反倒一副静观其变的心思,也是冷笑一声,双掌几乎集中了十成内力,朝着林秋面门打了过去。
两人此时随着那人后退,大约相距数丈,可这一掌打出,林秋却明显感觉到一股凉气迎面而来。
虽然感觉的到内力,可林秋却总觉得,这一掌似乎不仅仅是内力那么简单。
眼看这一掌便要命中自己,林秋也是运转龙象般若功,将内力聚集于左掌,同时迅速侧身,为后招留出空隙。
此时两人比拼的实际上是内力,因而林秋左手打出,虽然双方没有碰撞,却依旧有着不小的气势。
震荡之下,那人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后退数步,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
再看林秋,却是不退反进,居然瞬息间已经挪到那人近前,右手成爪状,等到那人站定立刻扣住其咽喉。
那人做梦也没想到,林秋居然会贴过来,要知道,自己那一掌中可是裹挟了秘法的,虽然内力上自己输了,可按说林秋起码也该受伤。
他哪里知道,林秋的筋骨可不比之前那壮汉差上多少,只是皮肉比不上而已。
而此刻受制于人,那人也知道自己无法脱身,只能喘着粗气,冲林秋说道:
“任家的走狗,要杀便杀!”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对方越是这么说,林秋便越是觉得这背后另有故事,加上先前种种,林秋竟是起了搞清真相的心思。
他暗自将手劲泄了,冲着那人问道:
“哪个是任家走狗,倒是你,那任老太爷纵然有错,可人都已经死了,你怎么好药焚棺灭门”
被林秋这么一说,那人竟是又一次笑了起来。
可能是感觉到林秋的力气松懈,也可能是太久没人倾听,这人笑罢,竟真的向林秋解释了起来。
“你居然跟我说任老狗?他落得这个下场,那是活该!我又哪里有错!”
看着对方似乎仍有些吃力,林秋料想对方也逃不掉,索性便松开了手,让对方可以好好解释。
“死者为大,你还要焚棺是不是有些过了?”
林秋轻声问了一句。
那人冷笑道:“好一句死者为大!当年我父亲马上便要咽气了,他们却逼着我卖地,那时候怎么没人说死者为大!”
林秋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嘴唇动了几动,却还是没有开口。
那人双目垂泪,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天空,低声说道:
“爹,是孩儿无能,当日孩儿就不该去学武,孩儿就该去科举!否则也不会被任家逼的走投无路!”
林秋这下真的忍不住了,冲着那人说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先说清楚。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你。”
那人看了一眼林秋,似乎觉得他的话并不可信,但最后却不知为何,还是仔细讲了起来。
“当日,我父亲病重,我便闭门谢客,在家中想送父亲最后一程。可那任家父子,却派人寻上门来,说是看重了我家土地。我好言解释,本想过几日料理了家事也来得及。”
说到这里,那人已然泣不成声,好一会儿才又继续。
“可谁知道他们父子丧心病狂,硬是把我绑去了他家,我百般解释无果,最后他们竟伪造契约,逼着我把家中田产土地都过渡给了他们。”
接着那人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
“土地丢失便也罢了,可是等我回家后,父亲已经被丢了出来,妻女也被那畜生害死,如此大仇,我岂能不报?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个道家前辈高人留下的武学和阵法,可惜。。。。”
林秋听到这话,神色有些黯然。
接着林秋又想到任务似乎并没有要求一定杀死此人,心下便打算让其保证不再纠缠任家,而后放其离开。
可不想,他还没开口,那人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匕首,朝着自己心口刺了下去。
两人此刻也有些距离,加上林秋也被情绪感染,想去阻拦根本就来不及。
那人看着林秋,脸上浮现出一抹嘲弄的笑。
他声音颤抖的说道:
“我一开始设计时便是报复,暗中培训出了老二和老三,还有一帮手下,可却没想到你们半路杀了出来。
林秋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在将目光看向那人,知道其是回光返照,纵然天仙下凡也是救治无方了。
就这样静静的看了这人片刻,等到其咽气之后,林秋叹了一口气,便帮其闭上了眼睛,转身朝着任府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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