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说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很悠久的年月,说的是,一个位置在偏北的一个王城,名曰北溪城。
王城中接连下了一个月的大雪。帝王暴政,苛捐如虎,百姓受苦不堪,时常有冻死饿死之人,这场雪很大,由夜晚的山风携带着,似乎那些千百年成就出的树木都抵挡不住,伴随着呼啸狂躁的风雪无力摇曳,一直到天明都没有停歇。
其实这世上最最轻贱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人。这是真的,因为人可以任何环境下生存,无论富贵贫贱皆是一生。
清晨王城,贵族老爷们尚在温柔乡中沉睡,而贫苦的百姓却早已在饥寒之中苏醒。苛捐杂税之下百姓苦不堪言。但好就好在百姓永远是百姓,只要尚有一口饭吃还有片瓦遮身,他们便都会安然立命。千百年来一直如此。
清晨的菜市口,永远都是热闹的出奇。几个月的大雪给穷人带来的是绝望的同时,也为富足的商人们带来了更多的商机,天还没亮,商户们早已将柴米油盐摆在路旁,冰天雪地的,价格自然是平时的数倍,穷人们哪家能拿的出这么多钱,只能将儿女拿去置换,被卖的人好像畜生一样,被分成了三六九等。
没有劳动力的儿童,能换带麦子,能有点劳动力的孩子,能换三袋麦子,长的俊俏的姑娘,能换五袋麦子加一斤盐,没有劳动力的孩子,会被送到宫里当个太监,壮劳力是要被送到别国当奴隶的,俊俏的姑娘则是经过筛选送到宫中当做被临幸之物。
官兵从中收取税银,每日努力从此发向他国,官兵们赚的盆满钵满,慢慢的贩卖人口却成了合法的买卖。
就在这天清晨,大雪终于停了,就在那些商贩和穷人彼此忙碌的时候,一名衣着破烂满身尘土的游方僧人出现在了街边,他靠着奴隶马车坐在雪地之上赤手托钵等待着布施。
可人们连自己都难以果腹,哪里会有人来布施与他?
在场的众人都指着和尚议论纷纷。
有的说:这自己都吃不饱,谁能给他吃的。
有的说:和尚怕是饿迷了心。
众人开始嘲笑这脏兮兮的和尚。
和尚见众人议论自己,也不恼火,和尚自顾自的,低声诵经。
但他诵经的声音很快就被四周的讥讽嘲笑之声淹没,直到一只被冻的红肿的芊芊玉手出现。
那只手从嘲笑声中挤出,有些迟疑的将一块糙面饼放到了和尚的钵盂之中,和尚睁开了眼睛,只见到一个身着粗袄的妇女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笑了笑。
这女子看上去颇年轻,也就二十一二光景。面容姣好但又略显憔悴,厚厚的棉袄遮不住依然浑圆隆起的腹部,是一个青年的孕妇。
众人本来在一旁嘲笑那和尚,没想到此时还真有人给这和尚布施,有眼尖的已经认出了这孕妇是谁。她本是城北已故王木匠的女儿,名楠楠。
这天上街采买粮食,怕是路过见这和尚可怜所以才给了他一个饼子。
那众人之中盐商和已故王木匠生前有过交集,也认识这楠楠,便对着她嘲讽的笑道:“怎么着,楠楠妹子,你家粮食多到吃不了要送人了么?”
楠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弱弱的说:“大人生意兴隆,家父生前礼佛,叫我不要亏待了僧众法师,让大人见笑了。”
“呸!”那商人又朝地上吐了口黏痰,小声的说道:“只怕你父亲就是因为信佛所以才被你气死的。”
说罢,那商人气呼呼的转身走了,人群随之散去,而那楠楠则蹲在了地上,对着和尚说道:“大师傅,你来错地方啦,这座城里的人心眼都不好,是不会给你供养的,我给您一些面食您往西南走吧,听说那边的城还好些。”
和尚望着眼前的楠楠,对着她说:“施主既然明白那方生活富饶,为何还要留在此处呢?”
楠楠笑了笑,然后对着他说道:“我不能走呀,我要在这里等一个人回来,等到了他,我俩当然会去啦…………不说了,大师傅,您快些走吧,走迟了天黑了就难走了。”
楠楠说话间手不经意的抚摸了一下腹部,和尚便发现她和这座城的人的不同之处,她的眸子里虽然疲惫,但却清澈。
于是和尚便起身对着楠楠点头道:“即便如此,和尚谢过女施主,和尚有几句话要送给女施主,可否?”
楠楠点了点头,那和尚说道:“风云变换诞新星,血月夜伴乌鸦声。雪止祸兮将要至,佛在城北老庙中。”
他说完了几句绕口的揭子后,便对楠楠欠身双手合十喊了声佛号,然后转身就走。
楠楠自然是没听懂和尚的话,她对着那和尚喊道:“大师,走错了,那边不是西边!”
和尚没有回头,只是开口大声笑道:“我自是从西而来,便不会这般回去!”
楠楠看着和尚的背影消失在人群,自顾自的也会家去了。
楠楠的父亲,是城中的一个木匠,家中有些积蓄,楠楠的母亲走的早,家中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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