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陵看的清楚,进了屋的这个人,除了衣服之外,那脸一片空洞,白的就像是纸做的一般。
而门槛外影子晃晃,除了进了屋的这个,外头那些,自己根本看不清楚脸。
这些怪模怪样的人影似乎真的陆续朝着那门槛不断的跪拜,嘴里似乎都还在念着什么,
“桥。。。”
“桥。。。”
直到声音渐渐小了下来,这些人影似乎才逐渐散去。
一阵冷风吹过,张玄陵猛的清醒过来,柴屋的门大开着,还能看到外头的山沟,哪里有什么东西?
“我。。。我做了一场噩梦。”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别自己吓自己。”
时间已经是晚上,张玄陵缓过来之后,长长的喘了几口气。
突然他看到了什么,那是这柴屋的老旧门槛,已经变得很不一样,上面坑坑洼洼的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一般,比起从前,整整矮了三寸。。。
一个人坐在安静的柴屋里,张玄陵整个人都呆住了。。。
“不。。。不是梦。。。”
。。。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老七沟迎来了张氏一族近年来最大的盛事。
一大清早,族长张由得便带着一众家族长老,在村子中心的高台上焚香祭祖,沐浴更衣,场面搞的极其的隆重。
而老七沟的家家户户更是清扫门庭,都在门口挂上了白红灯笼。谁都知道,今天是山上的术士大人来老七沟挑选子弟的日子,这可是老七沟前所未有的大事。
广场上早就聚集了人群,大伙都议论纷纷,因为时间已经快到中午,而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一位长老下意识的问了句,
“这术士仙师到底什么时候来啊?”
族长张由得看了看天空,继续正襟危坐,
“仙师的手段,岂是我老七沟等人能知晓的?我等只需诚心迎接,等待便是。”
正午之后,所有长老都抬头望去。
那居然是一块破布,像是从村子外的方向,从高空中晃晃悠悠的飘着。
这一幕十分的奇异,像是随风乱飘,靠近了镇子中心,最终朝着这高台的方向落了下来。
再一看,这破布不见了,而台子上方,那点着三根大香的桃木椅子上,像是突然出现的一般,坐了一个人。
这是个样貌堂堂的老者,一身金灰色长衣,只是面色隐隐有些阴郁,胡子已经拖到了胸口的位置。
张由和所有长老赶紧起身,齐齐弯腰。
“我等老七沟凡人,恭迎仙师大人。”
而广场上所有村民,也纷纷跪拜,人们的神色畏惧中带着虔诚,整个村子中心顿时一片安静。
“你老七沟的香火,与我何干?都起来吧。”
苍老的声音响起,话虽这么说,但这金边灰袍的老者还是很看了几眼周围燃着的香烛。
“我等在尘世困苦已久,这是老七沟莫大的祖茔,全村翘首期盼,只敢跪地焚香。”
“这是五百年树龄的桃木根,挖自小苍山风水脉穴。”
“这是州城内万人焚香的镇河石像,距今享受无数香火,由人灵温养。。。”
“这是千年玉石,由山中灵脉取出,辗转流落到我村中。”
空荡荡的地面石板上,突然之间多了一块破布,村长张由得目不斜视,将一样样东西恭敬的放进了这破布的下头。
东西送进去后,这破布没有丝毫隆起,根本就还只是一块铺在地上的空布一般。
不仅如此,周围人都发现,自从这老者坐在椅子上之后,整个台上的香火,似乎被什么牵引着,悠悠的开始朝着他坐着的那把桃木椅子上飘。
离奇的一幕幕,包括张由得在内的众长老们只敢暗自咂舌。
直到贡品上齐,一直没有任何表情的阴郁老者,这才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摆了摆手。
张由得赶紧回过身来,表情再次变得威严,
“都上来吧。”
老七沟的五个青年子弟被引上了台前,
“张游。”
“张二友。”
“张思泉。”
。。。
张由得这才恭敬说道,
“仙师,这是我张家人根性最好的五名子弟。”
张游等五人大气都不敢出,似乎已经到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从一大清早开始,他们五人不仅焚香沐浴,那是身上所有地方,就连嘴里都用芦苇叶来清理过。
样貌俊朗的张游,站在五人的正中间,老者的目光从最左边的张二友身上开始,一个个的看着他们,然后扫过。
当看到张游时,这老者咦了一声,第一次的停了下来,张游表面上目不斜视,但心里紧张到了极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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