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沟,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庄,它的地理位置在诏安国西部的汉宁城。
在沟里,张氏家族是整个村子的顶梁柱,大大小小的事都由张氏家族打理,大多数人都是随张氏而姓,按照当地的风俗,有很多的外地女婿,也得强行改名换姓,张氏。
这个世界中除了俗世的凡人,更多的则是存在于国家朝廷,仙山福地等所在的术士一流,据说强大的术士不仅可以飞檐走壁,甚至能驾驭鬼神,是所有凡人向往而又敬畏的存在。
这天中午,街上绝大多数行人都靠着屋檐行走,躲避毒辣的太阳。街角处有一棵大榕树,枝繁叶茂,下边是少有的清凉地方。
而此时,一大群人正聚集在树下,听着一个唾沫横飞的老头子说书。
“说时迟,那时快,我掏出一张符篆,瞬间挑翻了八个人。不是我吹牛,我周老仙本是得道高人,安居于此那是看破红尘,如何会被这些贼人偷袭?”
说着还做了一个滑稽动作,逗的下边的人群哄堂大笑。
“得了吧,周老癣,你的术法是从你头上的癞子里发出来的?”
“我看不是,该是从他嘴巴里喷出来的。”
因为这老头一头的癞子,下边的人群开始起哄打趣,不过也都还听得津津有味。
终于,书讲完了,人群也逐渐散场,老头开始垫吧垫吧的收拾起稀稀拉拉的赏钱。
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响起。
“老哥,再借十枚铜钱使使?”听到这声音,周老头浑身一紧,心想:“这腌臜货怎么又来了?”
这是个身着破烂的中年人,流里流气的脸上嬉皮笑脸,嘴里翘着一根秸秆烟。
“我说张油条,上回你借的钱都没还呢。”
这中年人名叫张油条,是老七沟出了名的破落户,要说这人既然姓张,应该是有本命的,但由于平时游手好闲,沟上的人都叫他这腌臜外号,反而没人在意这人原本叫什么。
张油条就靠接济和捡垃圾过生活,沟上的人几乎都被他借过钱,但却少有的还过。
还没走的沟民都纷纷骂了起来。
“又是这个垃圾,不务正业,到处要钱。”
“周老头,这个破落户就是个无底洞,有了钱指不定就去哪儿喝酒了。要借给他,才是真的傻。张油条,你赶紧滚,再不滚爷几个可揍你了。”
几个气愤的沟民拿了木棍走了回来,张油条笑嘻嘻的,居然顺势倒在了地上。
“哎哟喂,打人咯。”
破锣嗓子一顿大叫,几个沟民更火了,围着他就是一顿揍,周老头赶紧劝住,
“打人?老子没打死你个垃圾都算轻的了。”
几个人骂骂咧咧,这才丢了棍子走了。
“爹,你。。你没事吧。
捏捏多多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一个小孩,三四岁的年纪,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并不是这破落户干净,身上拖着一个和身材极为不对称的大垃圾袋。
沟上的人都知道,这小孩是张油条的儿子,平时就跟着中年人捡垃圾维生,此时蹲在一旁,已经快哭出来了。
“自己不过日子也就算了,连累了你这娃。”
“你要是有良心,存点钱把你这娃的结巴治好。”
骂归骂,周老头到底还是叹了口气,掏出十枚钱蹲了下来,没有给匍匐在地上的中年人,反而是塞进了小娃怀里。
这娃一脸惊恐,脏兮兮的脸上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
“周。。周大。。爷。。你。。。。。”
“别,我知道你要说老头子我说得好。”
看着这小娃废劲的样子,周老头心里暗骂,这小杂碎跟着他的穷鬼爹,根本没钱,哪里敢过来听书?不过却一直远远的躲在巷子口,听的如痴如醉。
“老头子我这不叫说书,叫吹牛,能不好听么?”
周老头说完收起摊子,狠狠的在地上吐了一口,扬长而去。
小孩在一旁推了好一会儿,匍匐在地上的中年人某一刻猛的抬起头脸,一脸贱笑。
“爹。。你。你是装的?”
小孩难掩高兴,惊呼了一声,这脏兮兮的汉子爬了起来,很快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话说人贱自有天收,但这路油条也奇怪,每次被打之后,似乎还高兴的紧。都说这腌臜货的眼里只有钱,但那笑容,确实实实在在的。
邋遢汉子一瘸一拐的走在街道上,身后则跟着一个小拖油瓶,两个破烂身影和这干净的街道显得格格不入。
。。。
夏去秋来,老七沟的居民们原本过着平淡富足的生活,但这一天,却被沟里的一阵急促的钟声打断了。
这是沟里家族召集议事的信号,每次一有急事钟声便响,所有半刻钟之内,除了打猎在外的,所有居民必须得到场。
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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