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元山待了还不到十日,一道来自西岐的诏令传到了乾元山,搅了我的休假。
我本想拖延,结果太乙说道:“你与萧臻之事,玉虚门迟早要给以处罚。你不如前往西岐,还可以受到西伯和你姜尚师叔的庇护。”
我无奈离开乾元山,当日返回西岐。
头一个召见我的并不是姬昌,也不是姜尚或世子姬发,而是四公子姬旦。
“小妹,急召你回来,有两件十分重要的事。一件事是,三日之后,朝歌将有使团过来。恐怕是为我大周伐崇之事。你这位大商公主仍然是我们的最佳调和人选。”
我不得不苦笑,“四哥,这个活很难干哪!”
姬旦也笑了笑,“不过小妹,比起下面这件事,前面这个就不算什么了!”
“嗯?”
“小妹,你有没有发觉,祭天那天,哪些重要的人物没有到场?”姬旦问。
“啊?”我想了想,“对了,伯禽小公子没来。”
姬旦笑了,“伯禽一个小孩子算什么重要人物。其实不仅伯禽,所有的小公子,还有大姬公主,都没有到场。那是因为小公子诵没有到场。”
“可是小公子诵还不到半岁,看到杀头会吓到的。”
姬旦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他的母亲邑姜未到。而邑姜未到,是因为我们的母妃没有到场。本来母妃在祭天前日即已秘密到达程邑。没想到达当天便突染风寒。”
“怎么,母妃病了?”我问。
“母妃病得并不严重。”姬旦说道,“但却无法出席当日的祭天仪式。世子妃和小公子也便没有出席。因担心此事影响到祭天,也便一直保守秘密,没有公开。”
“哦!我说怎么母妃到达程邑,连小妹我都不知道呢。”
“关键不在于此。”姬旦接着说道,“而是母妃当日做了一个梦。”
一个梦?我似乎想起,前世记忆中,有一段轶失的古文《程寤》。讲得是不是就是这回事?
“四哥不是很会解梦的么?”我说。
“小妹,”他望着我,“这话你听谁说的?”
哦?没有这回事?莫非周公解梦是谣传?
“梦乃上天预示,我怎么能解?即便我会解一二,这个梦我也不敢去解。”
“那父君召小妹来……”
姬旦看着我,“父君听到这个梦,也不敢随便去解,遂召二哥商议。回西岐之后,又向尚师傅求教。尚师傅则推荐了小妹。说小妹既得上天垂青,能够再造仙体,必能解上天预示。”
我哑然失笑。即使到了这个有神的世界,我也同样不相信什么上天预示。“小妹何德何能,敢问天道?不过母妃恰于祭天之日所做之梦,我想必是吉兆。四哥可否透露母妃当日究竟梦到何事?”
“小妹,还是听母妃亲自讲述吧!”姬旦说道。
我随姬旦来到后堂,只见姬昌、姬发、姜尚此时都在太姒房中。而太姒则躺在榻上,面有病容。
“儿臣拜见母妃!”
“起来吧!”姬昌说道,转向太姒,“夫人,哪吒来了,把你的梦再跟她复述一遍吧!”
太姒一边努力地回忆,一边开始断断续续描述她的梦境。我则一直在旁边认真倾听。说实在的,她前后说了很多,逻辑简直混乱不堪,我根本没有记住多少。
“哪吒,”姬昌问道,“你觉得夫人的梦昭示了什么?”
“母妃,”我问,“方才您提到您到了一处宫苑,里面有坡道、水池、分为好几层的花园,还有一座很高的楼?”
“是的!”太姒回答,“我以为那是殷邑的王宫。可是醒来,却与记忆中的很不一样。”
我笑了,“母妃,您梦到的并非殷邑,而是朝歌的鹿台宫苑。”
“可是,”姬旦说道,“母后从未见过鹿台宫苑。”
姜尚插言道:“那正说明夫人之梦乃上天昭示。”
太姒闻听此言,却没有一点高兴的表情,反而更加显得忧心忡忡。
我接着问:“母妃,您还梦到这座宫苑中长满荆棘?”
“是。我还梦见发儿,就是你二哥从西岐带来梓树,种在庭院之中,却变成了松柏棫柞。想你长兄考儿早先也曾入于王庭,终死他乡。为娘故此忧虑。”
我看看周围的几张脸。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用眼神暗示我什么。于是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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