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上次月事是什么时候来着?
在宫里头吃的好睡的好养的好,没什么心事,所以月事也是蛮有规律的,上个月她是初十来的月事……这个月还没到日子呢,会怀上吗?
一时间也就顾不上别的事情,在那里计算日子,结果越算越乱了,干脆让初夏拿出纸笔来在纸上列日子。
冷汐月心里乱的很,她也说不上来,自己是盼着怀上,还是盼着没有怀上。
怀上了,她有本事把孩子生下来吗?生下来了,她能自己抚养吗?自己养的话,能太太平平把孩子养到大吗?
这三个问题,问的冷汐月自己都答不上来。
她没有一点把握,如果是现代的活应该不会有这么多问题。
一夜之间,夕颜殿变了样。
门还是原来的那个门,但是从门可罗雀变成了客似云来。
从吃罢早饭起,一拨又一拨的人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头一拨来的是后苑管着针线房的齐尚宫,送了好些料子来,说是要换季了,上回给夕颜殿的料子因为在库里放的时日久了有些褪了色,当时没有多的料子,只能让她们先将就着了。
上月末江南的贡缎织锦都到了,正好给她们调换过来。
什么?已经都穿上了身了?那就不用调了,调回去了也没地方搁,这些新送来的收下来就行了,省得她们还要再搬一趟回去,省了力气。
瞧这多会说话啊。
初春打进宫起,就从来没见过齐尚宫的笑脸。
就算有笑,那也不是对她这样的宫女笑的。
可是现在齐尚宫对才人有多客气就不用说了,连对她,都破天荒的称了一声“初春姑娘”,把初春惊的差点翻了手里的茶。
齐尚宫走了之后又来了两位老尚宫,这两位以前素不相识,居然是来毛遂自荐的。
说的非常婉转,意思是夕颜殿这样的宫室,再加上冷才人的身份,这里应该有一位掌事尚宫的。
简直让她们这些走马灯似的花样搞晕头了,她当然没有答应下来——她又不傻。
谁知道这两位什么来路?不过她也没有一口拒绝,毕竟不接纳,也不能结仇。
也非常婉转的表示,这样的大事理当听周公公、齐尚宫她们的安排,自己不能做主。
再说掌事尚宫只要一位,这一下来了两位,她也无所适从啊。
等她们走了,再来的人就差不多都是和谢宁身份一样的人了。
这些人都是在后苑这里苦熬日子,盼星星盼月亮一样希望得到皇上恩宠的。
这其中就包括了以前从夕颜殿迁出去的王才人。
王才人和从前要搬走时简直判若两人,对着冷汐月满面堆笑,一口一个妹妹的喊着,话里话外拿她们从前同住过一年的情份来说事。
总结起来无非是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咳。
说白了就是,你好了也别忘了提携我一把,咱还是姐妹,有什么事我也能给你帮上忙不是?
冷汐月寻思这从哪儿说起?她自己都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皇帝睡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下回,怎么提携别人?
看冷汐月没有一口答应,王才人索性更近一步说了,她想再搬回夕颜殿来住。
不但她,和她一起来的那一位钟才人也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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