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游民晃了晃脑袋,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随即又露出怨毒的眼神。
“哦?这么能死撑吗?”
我把复合弩放回凳子上,俯身凑到她跟前,右手握着匕首抵住她的脖子,左手抓住了插在她右胸上的箭矢。
“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硬气!”
我左手陡然发力,握着箭杆小幅度地左拉右拽,女游民压住伤口的掌缝很快溢出了鲜血,伤口在快速的撕裂。
“啊!啊!”
女游民癫狂地叫起来,剧痛中她顾不上压住伤口,颤抖地伸出双手试图控制住我握着箭杆的左手,她当然不可能做到。
“啧啧,不得不说,在我对付过的女人里,你算是最能忍的,可这有意义吗?”
说完,我握紧箭杆猛地向上一拉,直接拔出箭矢,鲜血像决堤的河水一样从伤口涌了出来。
我扔掉箭矢站起来,顺手从凳子上拿起复合弩,看着女游民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女游民弓着身子,额头青筋暴突,捂着伤口浑身打颤。她摸向了腰间的口袋,掏出一小包土黄色的粉末,把袋子撕破后,将粉末全都撒在伤口上。
伤口肉眼可见地止血了,原来她倒的是止血粉。可惜,好好的一袋止血粉居然被浪费了,那本应该是属于我的东西,我心中有些愠怒。
我举起复合弩瞄准了女游民。
“对了,忘了告诉你,刚才插在你胸口的那支箭矢,就是装在一楼陷阱上的。”
“什……什么?”
女游民的动作突然僵住了,随即脸上出现了慌乱。
“别乱动!”
看到她又开始挣扎,我一脚踩在她的胸口上。
我的喝止并没有奏效,女游民依然将手伸向了腰间的口袋。
“妈的!我叫你别动!”
坚硬的鞋底从她胸口处移开,下一秒就狠狠地踩在她的手上。
“啊!松开……快松开!”女游民疼得大叫。
“痛吗?这可不像你。”我扯了扯嘴角。
“混蛋!快松开我的手!”
她没有放弃,另一只手也伸向口袋,却被我用复合弩一把挑开。
“回答我的问题!”
“先……先让我拿解药!”
原来那个口袋里装的是解毒剂。
“先回答我的问题!”我的语气不容置疑。
“问!问!那你快问!”
她不再挣扎,言语急不可耐且带了一丝哭腔,不知道是因为创伤还是毒素的作用,她的身体又开始颤抖,我得抓紧时间了。
“你叫什么名字?”
“刘……刘美丽!”
美丽?长成这副模样跟名字一点儿都不沾边。
“你的同伙呢?”
“我没有同伙,就我一个!”
一个人就敢这么干,不得不说她真的胆大包天。
“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这片区域没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都清理过了,这里是我的地盘!”
地盘?圈地狩猎吗?有点儿意思。
“你问够了没有!快松开!”
她急不可耐,情绪或者身体已经濒临崩溃。
“别急,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那箭矢上涂抹的是什么毒药?”
“是……是稀释过的变异尖腹蛇的蛇毒。”
“原来是这样,我懂了。”
看她不像说谎,我松开她的手。她大喘一口气,随即伸手去解腰间的口袋。
我没有询问她偷袭我们的原因,那一点儿也不重要。抛开单纯想要抢劫的动机,在这片荒谬的废土上,总有许多无缘无故的恨。
复合弩的准星对准了刘美丽的脑袋,她满头大汗,表情急促中隐隐带着期待,她或许以为自己还能使用手里的解毒剂,她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将要面临什么。
啪!
箭矢射穿了刘美丽的脑袋,若不是因为手工制的箭头,恐怕她的脑袋都要被钉在墙壁上。
她手里握着一个装满褐色液体的小玻璃瓶,可惜她已经用不上了。
“你知道吗?我讨厌顽固,更何况你还把我恶心到了。”
我不会让她活着,从她对我们扣下扳机的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这时候我才有时间打量这件房间。
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张破床垫,除此之外家具只有尸体旁放着的那张凳子。另一侧墙角搭建了一个简易的灶台,灶台上架着一口烧得变形的铁锅,干涸的锅里装着一些动物的骨头。一个塑料盒子里放着不少衣物,不过都是女人的衣服,有的还很性感,我当然没有穿上的欲望。窗沿下的墙壁有一排黑色的“正”字,排在最后的只划了一横,看着很新,那表示的是她杀人的数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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