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九年过去了,西隅这里又是一年春来到,春回大地,能带给人们安详和希望,这些就足够了,是大帝在位彰显的福瑞。至于天泽十一年的那件破事,已经没有几人记得了,因为西隅离天京很远,而且位置不是太好。
这是天泽二十年的时光,当阳光洒满天际之时,水田和稀疏的旱地中只剩下稀疏的几个佝偻身影。
他们在春耕。
他们在劳作。
他们要珍惜大自然的馈赠……
春雨贵如油,一时一刻都不能放过。春耕秋收,这是惯例,春天打好基础,秋天才有粮食,才好挨过冬天。这片大陆上的冬天是很美的,下的雪足够多,当然,这只是在诗人和闲人眼中。
至于“旱涝雪灾”这些可叹可哀的自然发展,也是同样的道理。诗人可以说“门前满流水、大地生裂谷、瑞雪兆丰年。”但对这封建王朝里的一家一户,那就没有这么简单,他们只会骂上一句,“这鬼老天,可管别折磨人?”
……
当傍晚黄昏的斜阳洒在的西隅镇上,把一小小少年的影子拉的极为修长,少年身着一破衣,头顶着一“鸟窝”,嘴里叼着随手采来的草根,走在旱田的地垄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边火红的云彩飘荡。
“所以,我的身世到底是啥?”吴宁平晃着自己的双臂,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周遭还有一少年,看着他,表情很是随意,更多的还是真诚,他扣着手上的死皮,慢悠悠的回答道,
“哎,吴哥,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邻村咱翠姐马上要婚娶了,我们二人不去凑凑热闹,”徐霸气舔了舔嘴唇,样子很是猥琐,很是猥琐。
猥琐到让吴宁平不能言语。
“看你妹,老子天天还要修武,和你不一样,注意你那模样,口水!口水!我才不稀罕呢。”
“因爱生恨啊,啧啧啧,宁平,不是我说你啊,这种无脑的行为可不是你的作风啊。前些日子,你不是还哭着要死要活吗?不让翠姐嫁人啊!今天怎么改了口?”絮叨少年喋喋不休,说话也不过脑子。
“你…”
“我?”
“你有脑子吗?”
徐霸气挠挠头,“可以吃吗?宁平,你别框我,我只知道猪有猪脑子,狗有狗脑子,可没听说过人有人脑子啊!”徐霸气很是纳闷,因为他真的没听过……
吴宁平带着微笑靠近他,敲了一下他,跳脚道:“就是这里面的东西!现在知道了吧。”
徐霸气捂着被敲肿的地方,委屈道:“知道就知道吧,你这么凶干什么?”
“不是你说咱翠姐么?”
“我哪里说了?”
“刚刚啊!你刚才才说的!你真的才说过!”吴宁平反复强调,他开始怀疑对方是不是装的啦。
“过来些,我被你敲傻了,听不清,”徐霸气可怜巴巴……声音也低了几分。
吴宁平把耳朵送过去……可是却被狠狠地给拽了一下,然后就是一串刺破耳膜的得意犬吠,“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吴宁平也有今天?”
……
吴宁平栽倒在地…看着远去的人影…
晚些时候,插秧的村民都看到了一幕,镇西头的徐家小子被村东头的吴家小子给撵着打,他们俩也绕着村跑了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们俩累不累。
反正他们插秧是很累。
一农户道:“马上要打死了,不去看看?”
徐霸气他娘接话道:“打死了正好,不用花钱养这个小兔崽子了……”
……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
在八年前,也就是天泽十二年。那一年,雨天多,晴天少,好像应了某人浴血所悲慨的毒誓,事情的始末百姓不关心,也不需要关心,他们喜欢在饭后、茶余来讲笑话,把这当做谈资。
仅仅只是谈资而已。
因为他们生活需要乐趣,喜闻乐见的那种。他们不需要关心国家大事,他们只要一口饭,一点阳光,一口水,一点钱就能生活的很好。
“说着说着,就说到了最为瞩目的一件事,那还要数三大将军之一的李学儒叛国一事!啧啧啧,打的那是一个火热朝天!可惜了这好小子,怂了,看着大帝居然他妈的降了!
“哎,降了是降了,但大帝怎么可能就这样算了呢?大家都知道,大帝他最善心了,我们的税也少了很多。…”
“老高,你又讲偏了。”
这角落里响起一道幽幽的声音,打断了街头艺人的话,提醒他,让他拐回重点。
高全有把扇子一拍,表情有些不自然,呵斥道,“闭嘴,吴家的小兔…子,你高爷爷我就爱讲大帝的丰功伟业,你管的着吗,听着是不是很不爽啊?那就对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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