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崖听水镜说得郑重,当即垂手肃立,认真倾听起来。
水镜看到紫崖的模样,心中暗暗赞许。这个弟子是在她所有弟子中天资最高的,同时也是修行最刻苦的弟子其中之一。
紫崖自小就被父母送上昆仑,她的童年其实是在昆仑渡过的。当初水镜一眼就看出这个年仅五岁的女孩儿如果能潜下心来专心修行的话,将会有惊人的天份。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仅仅十几年的时间,紫崖就已经成为了年轻一辈中顶尖的人物,成就甚至高于一些早于她入门数十年的同门。
看着眼前这个认真又美丽的少女,又有谁能想到,她今年还不到十七岁?
“紫崖,你可知道当今修道界中以谁为尊?”
水镜正准备静心下来,认真倾听,却不料水镜先问了这么一句。
紫崖没有犹豫,当即答道,“人间有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七十二福地。最著名应当就是蜀山和我们昆仑山,蜀山位于盘古之心,我们昆仑山却是在天上仙界下方,当今修道者之人大都属于这两派。”
水镜点了点头,“不错,那蜀山和我们昆仑,现在是谁的实力强一些?”
紫崖神色微微一滞,水镜这个问题问得很直接,她看了水镜一眼,只见自己的师尊面色平静,从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虽不知道她为何要问这个问题,但仔细想了想,紫崖还是谨慎地说道:
“天下飞剑出蜀山,也许有人不知昆仑,但就是不修仙道之人,也大都知晓蜀山之名。所以弟子妄言,蜀山确是比我们昆仑更富盛名。”
水镜微微摇摇头,“你是昆仑弟子,就连你都这么想,那别人又会怎么想?”
紫崖心中一急,便要解释,只是刚刚开口说道,“师尊……”就被水镜打断,“无妨,你说得并无不对之处,只是你可知道,在三百年前,即便是以现在的蜀山来衡量,也远远不及我昆仑那时的威势。”
水镜幽幽的说着,手一扬,一样非金非玉的东西飞到了紫崖的手中。
“师尊,这是?”
紫崖手上拿着的是一块材质奇特的令牌,非金非玉,只有巴掌大小,呈不规则的菱形,黝黑的外表看不出有何特别,只是正面刻着的篆体“昆仑”二字,似乎在昭示着它并不是一件寻常的令牌这么简单。
“这是昆仑令。”
水镜解释道,“昆仑令是三百年前我昆仑内部用来传递命令的信物,在必要时刻,持有昆仑令的人,可以号召其他门派协助我昆仑弟子行事。”
水镜说得平淡,但紫崖却是一下子明白这昆仑令的意义。作为一块门派内部用来传递命令的信物,竟然可以号令其他门派,由此可以看出当时的昆仑有多么庞大的势力。
水镜的声音听上去犹如幽深的清泉一般,似梦似醒,她回忆着当年的一切,并缓缓把这些告诉眼前的这个有些好奇的少女。
“当时的我就像你现在这么大”,水镜看着紫崖,眼中的慈爱之情一览无遗。“我的师傅水月大师是当时昆仑的十大金仙之一,那时的昆仑好生兴旺。昆仑弟子降妖除魔,行走人间,都闯下了偌大的名声。
当时的其他修仙门派,蜀山、峨嵋、青城、蓬莱各派都不乏一些惊才艳绝的人物,像蜀山的林中,峨嵋的楚雪琪,蓬莱的真理子,无一不是天赋异秉,天纵英材。但我昆仑在当时仅凭十大金仙和这些人在伯仲之间的实力,和远远超出的数量遥遥领先。
再加上那时昆仑的掌门何足道,当真是一个千年难遇的奇才,昆仑在他的带领下,俨然是天下正道之首,妖魔宵小一闻昆仑之名马上抱头鼠窜……”
水镜说到这里,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秀眉微颦,却是没有再说下去。紫崖静候良久,看到水镜似是陷入沉思,终忍不住开口问道,“师尊,那……后来呢?”
水镜的嘴角浮现出一个苦涩的微笑,“我也和你一样,总想知道后来怎么样,只不过有些时候,我们往往只能猜到故事的开头,却猜不到故事的结尾。”
紫崖见她顿了一顿,脸上便如罩了一层寒霜,只听水镜续道:
“后来,我昆仑也出了一个怪才,此人的资质倒也不错,但是在当时百花齐放的繁荣盛世下却显得并不突出。只是他和一般的修仙者最大的不同便是他总是有一些看似荒诞古怪,实则大有深意的想法,这些想法就算放到今天看来依旧可说是异想天开,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水镜顿了顿,又说道:“……而此人行事也是亦正亦邪,修行起来剑走偏锋,这样的行径自是和同门中人格格不入。但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在进入昆仑后仅仅几年的时间,竟然就有了不逊于昆仑十大金仙的实力。”
紫崖“啊”了一声,她在昆仑近百年的时间里已经可说是修为速度最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