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筠青:“既如此,那怕成这样?”
说话的时候,霍筠青的大掌抚过她的肩头。
香妩低首间,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就那么软腻腻地挂在男人身上,一时不觉羞耻难当。
其实伺候了侯爷并没什么,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而已,侯爷想要她身子,她能说不吗?
但是在书房里伺候了侯爷,还是这般惹人遐想的模样,她是没脸见别人的,更何况是少爷。
少爷这人,虽说觉得她香妩顶天只是当妾的料,可到底对她不错。
若不是她心比天高,就这么从了少爷,未尝不是一条好路子,他应该会待自己极好。
是以哪怕她已经豁出去靠着色相来讨好男人,见到这样的少爷,依然会想起昔日的那些脸面,做人的脸面。
是以香妩咬着唇,低下头,没吭声。
霍筠青低头凝着这小丫鬟,突然道:“本侯这就让他进来,你说他会怎么想?”
他说出这话后,果然见香妩面上现出羞惭来。
知道自己儿子和眼前这小丫鬟之前就扯不清,心中自是不悦。
这些年清心寡欲,并没要过什么女人,不曾想第一次纳了一个女子在身边,竟然还是一个和自己儿子有些瓜葛的。
那儿子虽不是自己亲生,可到底养了这么多年,自己的女人被儿子惦记,终究有些别扭。
霍筠青眯起眸子:“怕他看到?”
香妩抬起手来,拢住了衣衫。
霍筠青这才看到,小丫鬟衣衫半褪,窄瘦的肩膀隐隐露出白腻的肌肤,那白腻肌肤上还有一些红痕。
这个时候,霍迎峰再次恭敬地道:“父亲,孩儿有事想和父亲商量。”
霍筠青眸光幽暗,终究对怀中的小丫鬟道:“过去,躲那屏风之后。”
香妩得了令,总算松了口气,干脆起身,谁知道这么一起身间,那衣衫险些滑落露出一片白腻,慌忙用手攥住了领口,之后低着头,匆忙跑过去屏风后躲了起来。
霍迎峰其实已经听到了里面窸窸窣窣的声响,自然是不免心中疑惑,偏生父亲并不应声,当下开始担心:“父亲?”
谁知就听到霍筠青道:“进来吧。”
霍迎峰听了,这才放心,进了书房。
进去后,便觉得不对劲。
这书房院子里一片翠竹,书房内布置清雅,而父亲素来威严,每次霍迎峰进来,都觉有一种无形重压,让自己不敢多言语,战战兢兢的,仿佛踏入了圣贤地。
但是今天,却觉得有些不同。
书房中漂浮着似有若无的暗香,轻淡而甜蜜。
霍迎峰开始以为是自己错觉,待拜见自己父亲时,抬首间,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在霍迎峰的印象中,父亲总是高傲威严的,便是面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也是冷漠有余,亲近不足,让人望之生畏。
可是今日,霍迎峰却觉得,明明父亲依然如往日一般威严,神情也依然如往日一般冷漠,但在那刚硬的棱角中,却隐隐带着一丝说不出的温情。
霍迎峰越发疑惑,父亲这是怎么了?
正想着,就听自己父亲道:“近日读书可有所进益?”
霍迎峰忙道:“儿子最近闭门苦读,学问上倒是小有长进,近日听说父亲归来,一直想着过来给父亲请安,怎奈又怕搅扰了父亲,所以一直不曾过来。”
霍筠青听着,颔首,便随口问起霍迎峰最近读了什么书,霍迎峰答了,霍筠青又突然问起几个问题,考他学问。
霍迎峰听着心里一沉。
他知道父亲自小天赋极好,文韬武略样样皆全,所谓文能安国,武能定邦,便是父亲这般了,而自己是远远不及父亲之万一。
这些日子,自己为了香妩操心费力,牵肠挂肚,倒是不怎么有心学问,以至于如今父亲突然这么一问,他竟然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霍筠青见此,眸中泛起不悦,冷声道:“你便是这么读书的?这些日子,你都在家做了什么?”
此时的霍筠青,想着这儿子惦记着那小香妩,却无心学问,自然是不悦。
虽说这儿子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好歹是自己养大的,也叫自己一声爹,况且这到底是皇上的血脉,断然不能就这么养废了。
而霍迎峰听父亲这话,知道父亲不悦,一时只觉得周围气息仿佛都冷了几分,当下连头都不敢抬起,低声道:“父亲,这些日子,孩儿自然是潜心读书,只是孩儿愚钝,并不像父亲那般天纵奇才,是以近日并不曾有所进益,孩儿惭愧。”
霍筠青冷哼一声:“你如今已经老大不小,还像个顽童一般混沌度日,将来如何了得?”
霍迎峰哪里敢辩驳半个字,少不得唯唯诺诺低头称是。
然而看着他这模样,霍筠青便想起来这儿子的亲生父亲,想起那不争气的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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