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了。
薛黎看着大家,笑着问道“你们可是觉得她出钱少,来了就是沾了我们的光?”
有不少人点头。
薛黎看看四周,那我们是不是也要把窗户堵起来,把墙壁遮起来呢?
“为什么?”有人不明白。
“因为它们沾了我们的光啊。那墙壁又没有出钱,为什么要我们的亮光照着它?那窗外的路人又没有出钱,凭什么来分我们的光?”薛黎装出一幅忿忿不平的样子问道。
薛黎的语气把大家逗笑了,有人就说,“做人哪儿能小气,就算它们分到了我们的光,屋子的光线也不会因此而减少啊。”
终于听到想听的话,薛黎乘机接道“对啊,屋里屋外,多一个人并不能使灯的光芒黯淡,少一个人也不能使光的灯芒明亮,那为什么我们既然能把灯光分给那些死物,分给不相关的路人,就不能分给自己的姐妹?”
薛黎此言一出,刚才还笑的人都沉默了,她的话很明显,是想要润雨留下来。润雨一直低着的头也猛然的抬起来,她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替自己说话。
薛黎看见大家沉默,并没有气馁,有时候不表态,不是不同意,而是,少了带头的那个人,所以,她耐心的等。
“哎呦,我说这多大的事呢,不就是少了几个钱么。润丫头这每天帮我们打扫的那个辛苦劲儿,还不值这几个钱?我看苏家妹子说的挺有道理的,算了算了,都是乡里乡亲的,说什么赶不赶人,还真不嫌寒碜。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去做活,堵在这里做什么!”虎子嫂先是开腔了。她年纪大,在村里的媳妇间也说的上话,她这么一说渐渐的也有人应和,于是推推搡搡中,每个人都坐到自己固定的座位上去了,不多久,房间里就传来了平日里欢快的纺纱声,这一场纷争似乎也就这么的烟消云散了。
面对这润雨感激似的一瞥,薛黎只是一笑带过,做到管事的几个媳妇跟前开始讨论起自己之前集体改进纺车的想法。
薛黎跟她们商量问题一直商量到很晚,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除了惠云在等着自己之外,还有润雨。
“我就说你要谈很久,要她自己回去,她却偏偏要跟我一起在这里等。”惠云抱怨的说道。
“今天你帮了我,我怎么都要谢谢你才对,做人不能那么不知好歹。”润雨低着头在她面前,看的出很局促,却坚持要道谢。
薛黎一把拦住了她,看到这么耿直的人,她都不禁打心眼里喜欢她了。止住她要下跪的动作,薛黎笑着说“我没有帮你。”
“呃?”润雨不明白的抬头看她。
“是你自己帮了你自己,你不必谢我。自助者天助,古今如此,我只是做了顺水人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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