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多了一个人之后,不能不说薛黎的工作轻松了很多,再怎么说人家真正的村姑总比她这个伪村姑做起活来更得心应手些。所以不顺眼归不顺眼,薛黎到起了让她留下来的心思,毕竟这么勤快长眼色又不多话的人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开始自己本能的不喜欢,也许是错觉而己。
既然有人分担了家务,薛黎便可以一天到晚的守在田里了。说实在的,这才是她的老本行,薛黎对土地始终有种狂热,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人家姑娘怕泥怕水的,就算实践也是站在田坎上,就她光着脚丫子跟这那些老教授扑腾在泥地里还看的个不亦乐乎。
好怨念啊,别说没有仪器了,就是连相机手电筒都没有,甚至连用来做记录的纸笔都是稀缺资源。薛黎拿着自制的笔墨,抱着买来的纸,小心翼翼的记录着。能不小心嘛!想想这些纸的价钱就想哭,无比怀念自己后世随便扔草稿纸的时光。如果她知道自己有一天要穿,她绝对小心翼翼的收好每一张纸打包过来。
纸在农村算是最无用兼最奢侈的日用品,苏靖倒是很大方的给她买了,这点让她感动不已。为了节省纸张,只能把字写小一些。薛黎摊开纸看看自己歪歪扭扭的字迹,考虑要不要去跟人家学一下写字,毕竟这个美不美观事小,做记录最重要的是清楚,看看自己的字,要是哪天自己都认不出来,那不是白忙活了。
把纸放在一旁晾干墨迹,薛黎坐在田坎上想下一步的动作,现在秧苗已经长到四寸了,长到八寸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移植。接下来四月多就该种棉花了,自己好不容易搞来的宝贝可不能浪费了。棉花播种需要大量的肥料,这个可得好好的想想怎么办。
去年错过了油菜花的种植,实在是很可惜。不过眼见得春天到了,这个时候正是油菜花开的季节,她倒是没在村里看到过,也许这里的人不种这个。薛黎拍脑袋一想,老师不是讲过么,中国是芥菜油菜的发源地之一,这个时候应该被称为芸薹,东汉服虔者<<通俗文>>中,“芸薹谓之胡菜”。也就是说现在还多种植在青海、甘肃、新疆、内蒙古一带,黄河流域应该还没有。既然如此,那长安肯定有得卖,秋天的时候去长安顺便买一些回来栽就好了。有了油菜就可以榨菜籽油,再也不用整天都吃猪油了,薛黎想想就觉得真是美好啊。
看看纸、都晾的差不多了,小心的收起来装到随身的小包里,起身准备回家。想想苏靖在村子的另一头的地里,不如去看看他一起回家好了,薛黎这么打定了主意,便绕了道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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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苏家小娘子,别走啊。”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看来世界上从来不乏痞子这类人物的存在。薛黎嫌恶的看着在自己眼前嬉皮笑脸的人,冷静地想,自己现在这种情况,算是被****了吧。
眼前的这个人她认识,叫王二棍,村里有名的泼皮无赖,背地里不知道被姑娘媳妇们骂了多少次了。成天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又有一身蛮力,简直是村里一霸。
苏靖的人缘极好,少有人讨厌他,但这个人却是对苏靖深恶痛绝。其原因不外乎这几点,首先,苏靖的秉性跟他是截然不同,这也倒罢了,可是村里人骂他的时候往往会带着夸苏靖两句,这样下来就算他再笨也会觉得不快了,无意中苏靖就得罪了他。
还有就是,身为一个****自然要坚持不懈的把诈钱这一光荣传统发扬光大,其它人怕他也就给了,可苏靖偏偏不吃这一套,他三番四次勒索无果。薛黎没来之前,苏靖一直在外打工种地,收入也还可以,可是他偏偏极喜欢帮人,又没有家室累赘,所以出手极是大方,往往把最后一枚都送人了。这一去二来让王二棍知道了,看的眼热,想着这是个老好人,好欺负,便想从苏靖那里敲上一笔。可他看错了苏靖的个性,苏靖虽然好脾气,但也不是个任人捏的软柿子,更不是谁要都给的主儿,他不但没要到钱还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这才知道苏靖功夫了得,自己不是对手。
可他也偏偏极有毅力,找茬之心不死,处处想给苏靖好看。武的不行就来文的,可惜他那豆腐渣脑子想不出什么有效的办法,只能一天到晚恨苏靖恨的牙痒痒又不能怎么样。
薛黎一出现的时候,他就动了心思。首先是不平,为什么那个“恶人”苏靖可以娶到这么个天仙般的老婆,而他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其次就动上了脑筋,如果他能偷到苏靖的老婆,那既长面子又报仇雪恨了,看他小子倒是候还敢在自己面前嚣张。
有了这心思,他就整天在苏家房前屋后的转悠。只可惜原来薛丽娘在的时候,那连太子都不看在眼里的大小姐能看上他,心情不好没少打他,扔东西扔的他是鼻青脸肿,连苏家方圆几尺的地方都不敢靠近的。等到薛黎在了,多了一千多年见识的她一眼就看穿了王二棍的心思,瞧着他就像看小丑般,也没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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