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再次撮合自己与珍珠,便装作要重新追求珍珠的样子,结果还没等他的借口说出来,薛黎就乐见其成的推搡着他去追佳人了,使他很容易的就找到了不与之同行的借口,赢得独自行动的时间。在送走薛黎之后他便在这周围租了一间房子,仔细观察对面人的作息时间以寻找混进去的机会。但是遗憾的发现武敏之的戒心十分之重,大夫是他强行抓来的,根本不许出门,而经常负责采买守卫的人又是他的家奴,忠心非常,要混进去几乎根本不可能。
但是有机会要抓住,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抓住。甄子墨经过观察思索之后,终于发现这里严重的缺乏打杂的人手,尤其是煎药的,于是心生一计,装作贫病交加的流民晕倒在几条街外,“恰好”被出门采买东西的守卫捡到。
因为自己的相貌太美容易给别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甄子墨受薛黎那次让惠云变丑的启发,劈头散发的将自己的脸遮起来,然后泡了几天的药水使身上的皮肤变得皱皱巴巴,青一块紫一块的,就像的了什么的后遗症似的。就这样还怕不保险,又配了一些药涂在使自己身上散发出一阵阵恶臭,闻起来像是生了恶疮般的,恶心的让人不原意在看第二眼。至于脸上手上,也都贴了好多肉瘤伪装。他还怕自己的手看起来不像是干粗活的被人识别出来,特意在家里冻上了冻疮。除此之外关于说话的声音,他也配置了让声音变得沙哑的药水喝下,只是那个时候武敏之也常常过来,他仍然怕说话会露出了马脚,所以索性装了哑巴应付过去。
多亏了出色的伪装,他被捡到的时候实在是比乞丐还乞丐,成功的解除掉了守卫的戒心,而老大夫那里,凭借出色的煎药技能,他也成功地拿到了赞同票。所以等到武敏之发现他的存在之后,不得不在两个人的请求下留下了他。
“苏靖,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啊,这样才不枉我为你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唉,兄弟简直连脸都不要了,以后这疤痕还不知道能不能去的掉呢。”甄子墨摸摸脸自语道,动了动手指不小心牵到伤口,手背上的伤口疼的他偷偷的吸了口冷气。这几天的生活差不多也是他有史以来最辛苦的日子了,长时间的在水里浸泡,手早就变得皴裂,最严重的一道口子在手背上红红的骇人,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冬天生冻疮也会这么要人命。
在厨房坐等了一会,摸着药碗估计温度差不多了就端着碗进去开始例行的喂药。走进里屋,果然传来浅浅的鼾声,那个大夫早就累得在一旁的床上睡着了,甄子墨每天也就是这个时候才能光明正大的看看苏靖。将碗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扶起他熟练的喂了药再放下来,然后帮他擦去身上出的冷汗盖好被子,忙碌完毕才坐下来拉出他的手腕把脉察看他今天的情况如何。虽然武敏之请来的大夫医术也算得上高明,可是不能否认年级大一些的人就是有些迂腐与固执,用药有些地方过于烈,有些地方又过于温吞,所以甄子墨每晚都趁人睡着的时候来悄悄把脉,然后第二天自己煎药的时候对于分量与种类稍作出调整。他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这些天苏靖的状况渐渐的有所好转。
“好兄弟,你可要好好撑下来啊,阿黎跟你们的儿子可在京城里等你去找她们啊!你要去晚了,小心你儿子叫别人爹了。”甄子墨在他身边沙哑的耳语着,他进来常常趁机在苏靖耳边讲着一些事,尽管他没有反应,但是甄子墨相信他还是能听到自己的话的。
就在他例行完公事做完一切的时候,奇迹发生了,武敏之正准备帮他掖好被子自己去睡觉时,看着苏靖的眼睛慢慢的睁开了,虽然眼神是一片迷茫,但是还是低低的喊出了一声什么。甄子墨看着那个唇形,果然是“阿黎”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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