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狗血故事的经过
“我不是孤女,靖哥帮我葬的也不是我爹。”惠云一张口就扔下了一颗重磅炸弹,震的薛黎里焦外嫩,而后她冷静了下来,理理思绪便在薛黎惊讶的目光慢慢讲起来事情的始末。
“那些人是出来找我的,因为家里大娘给我订了一门亲,我不愿意,所以只有跟着哑叔偷跑了出来。哑叔就是靖哥帮我下葬的人 ,从小到大都是他照顾我,所以我想为他披麻戴孝,在他死后叫他一声爹也不为过吧。在走到快到金州的时候,哑叔病死了,我没有钱埋他,便有了卖身葬父的那出事。”惠云低着头叙述道。
惠云的故事很简单,也很俗套,不错的大家庭中不受待见的庶女,十几年一直被人无视的生活着,忽然有了用处,拿来被送人,于是一直默默无闻的小可怜爆发了,在忠仆的帮助下离家出走,寻找自己的幸福。
惠云的故事,至少从表面上看来如此,不过这个俗套故事中却有一个不俗套的人,那便是惠云的娘。
惠云的娘是一个妾,看惠云的相貌也知道她娘长的如何。她娘不是什么良家女子,曾经是襄州城里的艳冠群芳的魁首,后来被父亲看中了,赎了身一顶小轿抬回家,没有三媒九聘没有凤冠霞帔没有洞房花烛,甚至连正门也没有走过,就成了一个男人的妾。
一个****的歌姬跟一个名门地公子,如果在诗人编剧的手中。也许会变成一个****悱恻的爱情故事。但是现实毕竟是现实,无非是一个看中了一个的美色,另一个只是需要一个从良的机会,于是成就一段不咸不淡的婚姻而已。
自古母凭自贵,惠云是个女儿,自然不会为她娘争夺到多少宠爱。不过好在这个女人从来没在乎过这些,她可能是整间宅子里唯一真心欢迎这个小生命到来的人。毕竟她一个人寂寞了太久,有人陪伴总是好地。
惠云的娘是一个认死理地人。她向往着像个普通女人般过日子,只要能不再过倚门卖笑的日子,她为妾为俾都甘愿。于是她被人娶了回家后,便一心一意的洗了铅华学着做一个贤妻良母。这么做的结果,自然是很快失宠,她不明白男人之所以娶她回家,本就是爱她那狐媚的样儿。一旦她正经起来,没有了勾人的风情,那又跟家里的黄脸婆有什么区别?
好在惠云娘本来就没有对这件事多上心,失宠就失宠,只要在这还有一个安身之地,只要还有一个女儿,她已心满意足。所以母女俩地日子过的是安贫乐道。
“我懂事起,娘便笑着说将来一定要为我寻一门好亲事。不要家财万贯的富商。不要有权有势的官宦子弟,不要文采****的书生儒者,要嫁就嫁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户人家,找一个本分老实的男人,就小两口过。每天只要辛勤工作有饭吃就好,也不要太多的钱。钱多了招灾。”惠云想着那个时候母亲边织布边说话地样子,嘴角也弯弯的挂起了笑容,“她说那个时候她就去跟我们住,等我有孩子了,她帮我带孩子,看着一群小萝卜头翻上翻下的喊她奶奶。”
薛黎听她说了那么多,才明白惠云为什么不同于普通的村姑。她虽然胆小,但是接人待物却都一定的分寸,见到大场面也不会露怯。而且,她识字。本来薛黎一直以为是她比较聪明。所以自己教的她最先学会,现在才发现她原本就识字。只是藏着拙而已。
“娘教过我识字,说这样出去才不会被人骗,她当年就是不识字才被人一纸契书骗去了**楼。她教我纺纱织布,量体裁衣,教我怎样操持家务,怎样服侍丈夫,孝敬公婆。她把她所没有办法经历过地一切梦想都寄托在我身上,想让我能过上她梦想中的日子。那些时候,我们一起在后院织布攒嫁妆,想着未来美好的日子,便觉得一切辛苦都能忍受了。”
“那这样,为什么你要离家出走?家里毕竟为你定了亲?”薛黎有些不明白了,既然惠云对与成亲这件事很是向往,那为什么在姻缘来的时候竟然又要逃跑。
“他,他,”说到那里,一向和善的惠云第一次咬牙切齿了起来,“他,那个人害死了我娘,我怎么能嫁。”
啊,薛黎大吃一惊,惠云的娘听起来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女人,怎么又会遭遇这种事!
惠云平复了一下心情,接着讲下去,“我们家爹爹成日里在外面,家中大小事务有大娘插手。她那几个儿子被宠的不成器,成天在外面惹事生非。有一次据说醉酒糟蹋了哪家的姑娘,人家找上门来闹事,大娘想拿钱来打发,没想到人家也是有钱有势的人家,哪儿看地上哪些,非要家里也出一个亲生地女儿过去不可,大娘自己几个亲生的女儿哪里舍得,于是这才想起默默无闻地我来。”
“他们让你嫁过去!”听到代价这个主意,薛黎莫名的想到自己那一世的经历,在有些人心目中,自己的儿女是儿女,都是心头肉,别人的儿女都是草芥,说舍得就舍得。
惠云脸上浮现一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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