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璎回了自己的屋子,赶紧让柳儿去打水泡脚,好在这鞋虽小,究竟是缎子料,细软的行,只是挤着有些难受,到不至于真的磨伤脚。南洛璎眯着眼瞧见在青铜花架盆里泡的发胀的小脚良久,一抬眼瞧见一边案几上的绣花篓子,淡淡的说道:“细娘把那个拿给我。”细娘一脸狐疑的端着篓子送到了南洛璎面前,眼瞧着南洛璎从里取出一只绣花针,便扬手刺在了自己的指尖,只看见那白玉似的手指上血珠一点点的沁了出来......
“璎姐儿,你这是干嘛。”细娘不由低呼了一声,赶紧手脚忙乱的抢下南洛璎手中的绣花针放下蒌子,回身便拉起南洛璎的手仔细瞧着。南洛璎一把抽出自己手,扬头示意,说道:“把那鞋给我拿来。”动作中,那一指尖上的血珠已顺着滑落了一滴溅入水盆里,发出“嘀哒”一声轻响。
那血珠入了水里,立时慢慢扩散开了,很快便再看不出来痕迹......
细娘到了这时候才略略明白南洛璎的想法,抬手将鞋子递给了她,便不在动作,只是那样看着南洛璎,瞧着她将冒血的手指从鞋里伸进去,瞧着那紫清霜色的鞋面上有一点红心正慢慢向外延开......
南洛璎将手指伸进另一只鞋里,在不同的方位也轻轻的点上了几点血晕,这才抽回手,发现指尖还在冒着血珠,便随意的把鞋放下,这才将那手指,放进嘴里吮吸着。直到此时,南洛璎才发现细娘一直在边望着自己,那眼里的情绪复杂的让南洛璎看不清。
看见南洛璎望着自己,细娘这才醒过神来,蹲下身子,帮着南洛璎擦好脚,换上新的鞋袜。几次都将南洛璎伸出来想要帮忙的手给挡了回去,待到细娘第三次挡住南洛璎正伸过来准备自己穿鞋的手时,南洛璎终是忍不住说道:“细姨,你生气了?”
要知道她们两人相处一向甚好,南洛璎一个现代人,自然也没有那么一个一直让人伺候着穿衣穿鞋的习惯,所以平日里只要是无人时,细娘为南洛璎整理衣装,她都会习惯性的伸手自己也帮着一起弄,之前细娘也从不会拒绝,但这一次,她却一直挡着,南洛璎立时猜想着她只怕是心里有啥却又不肯说出来。
“阿细不敢。璎姐儿。”细娘闷闷的回道。
垂首整理着南洛璎的鞋面上的缎绣细花,好半天才如呢喃般的自语似的说道:“只是觉得我的璎姐儿变成这样,有些可怕。”
声音轻如叹息,南洛璎却还是听见了,她不由挑了挑眉头,淡淡的说道:“细姨,你认为我想干什么。”
细娘抬了抬头,望着南洛璎,好半天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便垂下头继续绑着那上面的绣花,只是那一朵花她是绑好了又拆开,拆开了,又重新绑上,左右折腾了好半天。
南洛璎瞧见她指尖颤抖的样子,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以为,我愿意嘛?”说完不由又轻叹了一口气,沉声轻缓的吟道:“晓晨初醒浮云舒,尤忆魂梦与君逢,惟愿相离不相忘,不负相思不负君。”吟完这首小诗,南洛璎没有说话,只是瞧着细娘的表情,却见她依旧是那样垂下头不语。
南洛璎这才两目一凝,眸子里闪过一丝精芒,脸上有些微怒的说道:“哼,她无缘无故不会拿这样的东西来让我抄的。”说到这里,南洛璎的声音不由拔高了几分,却又立时醒悟,赶紧压下声音继续说道:“细娘到了今天这时候,你还不肯把之前的事情给我说说嘛。”
“璎姐儿。”细娘轻声唤了一声南洛璎,好半天没有说话。
南洛璎也没有说话,只是望着细娘,等着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那些事情,阿细一直是反对的,方家的少爷,人才虽出众,但早就家道中落,左右虽薄有些文名,却也只能沦为那些人家的西席,只怕日后便是可以榜上有名,也无财户门路得以高升,老爷一心想要巴结上广陵郡王,连裴家的婚约都不顾不管,又怎么会看的入眼。”细娘总算是开始轻声讲叙起了那段让南洛璎纠结良久却又一直不能得知的往事。
居然真的和书里讲的故事似的,不过是落魄的才子偶然间遇上了官家的小姐,小姐对书生一见钟情,于是便有了鸿雁传书的秒事来,好在细娘管的紧,也没能让南洛璎真的做出什么伤风败俗的丑事,只是通过柳儿与方陌悠通过几次书信,也便就这般了。那时候裴南两家因为婚约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南大人自是无心顾及这些院子里的小动作,偏生让南夫人瞧出了端倪,管的也越发紧了。也不知道是谁从那里找到了南洛璎写过的一封书信,硬生生的丢在了南大人的面前,初时南大人还只是发了一次脾气,这一下平常时,南洛璎更是连自己的屋门也出不去了,就是去院子里走走,也是四五个丫环一起围着,却不知道怎么得,居然还是有南洛璎手书的一封书信流到了外处.......
那里一句“满园*无人识”一时间闹的城里笑骂都有,闹的连太妃也歇了让广陵郡王纳南洛璎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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