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门的房廊上,崔长亦正朝里走来,悄无声息地来到榻边,看着满额汗珠,愁眉不展的珺珏,他更加不悦,伸手往香炉里撒了些什么,没过一会,房里又充满了香味,所有的不安都从珺珏的脸上消失了。
“嗯?”她呓语一声,侧过脸去,睡得很是香的模样。
崔长亦收回了笑容,严肃地审视着眼前这个他无法抗拒地美人。不久,他站了起来,爬上了榻,珺珏被置于他身下,可是始终没有碰到她,只见崔长亦慢慢地低下了身子,冰凉的唇贴在珺珏微烫的脸颊上。
被亲吻的女人清醒地睁开看眼睛,眼眸朝崔长亦移去。待他移开了唇,她才转正脸来正视崔长亦。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只是单纯的质问,你真的无法从她毫无情绪的表情上猜到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惊讶?惊吓?或是其他。
珺珏睁大着眼睛享受着崔长亦为之沉迷的模样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
“怎么停下来了?”面对崔长亦的停顿,禹珺珏发出疑问。崔长亦也没有回应。
“你几个意思?”禹珺珏再问他。“撩完就想跑?”
崔长亦从微微发愣的神情中挣脱出来,忍俊不禁起来,从坏笑演变成了大笑。“我只是想看看你不能如愿以偿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哈哈哈哈哈......”
“无聊。”珺珏立刻面无表情下来,真的跟看傻子一样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然后默默地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一旁去。
“诶?别——”随着崔长亦一唤,她又被崔长亦承了回去。“我家阿玉真是秀美可人,还秀色可餐,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地反应呢。”
“哼。”她僵硬地列了一边嘴角,应付式地回应了他一下。“阿玉?你偷听我们讲话?。”
崔长亦笑意未了,但还是收了尾,擦拭完眼尾才恢复正常。“为了表示我真挚地歉意,我——”
“?”
“陪你睡一觉。”崔长亦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死紧死紧地往榻上倒去。
什么歉意还能用睡觉来补偿的?都是借口。从禹珺珏入烟都城开始,从那股能让禹珺珏安安心心睡上觉的香出现开始,他仗着禹珺珏睡得昏昏沉沉,三天两头的寄宿于此,很多公务堆到几日才匆匆审看,今夜意识到这房中的香料快用完了才赶来送香的,本想送完香就走。可惜崔长亦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他就是要留在她身边,哪怕她身边没有他的位置。
对禹珺珏来说,崔长亦像毒物一样,危险又令人上瘾,她甚至没有心思去搞清楚他是那类毒物,他是能让她入睡的药。每每崔长亦的到来只令她更加安心。香快用尽的前几日,禹珺珏干脆不睡了,在床上发了一夜的楞。昨日柔露三儿来找她的时候,她才刚眯了一会眼。
“你身上的香,哪来的?”
“不告诉你。”
“若是让你找到了,你就不需要我了,不是了吗?”
“……”,‘是’
“不回答就是,所以,我更不会告诉你。睡吧,天就要亮了。”
……
果真再次睁开眼时,日上三竿,榻上只剩珺珏一个人,她从床上爬起来,坐着——习惯性地发一会呆,清醒一下脑子。
外面的雏鸟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珺珏也不在意,任由那鸟窝搭在那个。
“禹阁主,门外青阳殿下,林宗公子和柔露小姐来了。”门外一女使来报。
“知道了。”
洗漱,更衣,出门。
小奇已在里面同他们言语许久。
内院里三位的言论让珺珏大致了解事情的原委:府衙急于销毁证据,绝对是心里有鬼。
他们的新计划:找出贺阡旭的把柄,威胁他,让他放了丁香的父亲。
“我只知道,五日后,贺先生还要去一趟混市。”
“去做什么?丁香,你好好想想,他在混市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去卖东西,应该是做了很久的生意,明面上他们根本没有细说,我也从来没问。但我觉得应该是某种活物,他们总是说那批东西很老实,皆是唯命是从的下作东西。”
珺珏越听越是不悦,看着对面哭哭唧唧的丁香,说句话都是扭扭捏捏,烦不胜烦。“你要什么时候哭够了再出来吧。”
“对,对不起。”
“好了,丁香你冷静一下,若是再拖下去,你父亲就真的有危险了。”柔露委婉地劝解她。
“哭哭哭,烦死了。”小奇啃着果子走开了,还翻了个白眼。
林宗都不敢吱声,青阳倒是又问了一遍丁香关于贺阡旭的一些详细问题。珺珏不知道他是想帮丁香,还是想查证他的贺先生究竟是否真的十恶不赦的坏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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