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文京区,东京大学附近商业街。
一处咖啡厅。
少年少女正面面相觑。
“好久不见,心诚。”
飘入耳里的声音轻柔且有力,虽显微弱,但在心诚听来仍然盖过了咖啡厅里充斥的舒缓的钢琴乐。
声音有少许冰冷——这是她讲话的一贯特色,未必是针对谁。
但这里确是在针对他,如极寒之地冻得彻骨的钢针往他心头扎来。
仔细算开,自从高中毕业,去往不同的大学之后,也有大半年未见面了。
尽管东京大学和千叶大学之间的车程不过一小时。
尽管大学期间总能闲来无事抽出不少闲余。
尽管两人曾经约定好了,彼此默契着要在……之后告白。
难怪雪乃的声音里带有几抹怅然。
“……好久不见。”
嗫嚅了半晌,他偏开了目光,手中的小汤匙搅拌着将咖啡上心形的白色奶泡弄碎。
与咖啡的深棕色融为一体再也见不到那讨厌的心的形状,还有那白色的夹杂微微轻粉的色彩时。
心才慢慢要恢复的平静。
从开始到现在只是用视界的余光瞥了她一眼,心底慨叹一声“她气色还好”。
还好。
便只顾盯着眼下。
摆弄着,仿佛咖啡成了什么只属于成年人的好玩的玩具。
雪之下雪乃,这是他正对面静静端坐的少女的名字。
内里明媚如阳不为人知,风姿绰约,姿容雅艳,栗色的长发扎成了公主头,很是适合,走在大街上,被其姿影吸引者绝不下百分之一千。
便如此时,咖啡厅所有男性的目光,都止不住要往这边看。
往他身后看——他的姐姐,结城明日奈。
没错,他的姐姐明日奈也暗中跟过来了。
相反,说到雪之下雪乃。
外表冰山般凄美,是个十足的冷美人,给予人不苟言笑之感。
若要用一事物描摹她人,非得雪花不可,雪消融了,化开,便成了温暖柔软的水,静静躺在掌心让人识得她的真面目。
雪花美丽,缥缈,而雪的下面还有雪,那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心诚曾经不知道,在认识了雪乃后逐渐领悟到不少。
但现在…该说大半年前,他又不明白了。
两人静默坐了一会,当先承受不住凝滞如墨空气的并不是心诚,而是高岭之花的雪乃。
“你现在……”
洁白的牙齿轻咬住刻意涂了些红的下唇,似乎之后的话有些难以启齿。
往日里她从不化妆,为了谁已经很明了了。
只是她注定要白白浪费表情。
三分钟的时间里他只是瞟了她一眼。
“……怎么会做这样的工作?租、租借男友什么的。”
借着店内微微扬起的钢琴声,雪乃总算把喉咙里想要问的全给吐露了出来。
如果不是偶然间从结衣那儿,听说了很火的diamond女友租赁网站上,新开了关于男友的租借业务,偶然逛了一下发现熟悉的意料之外的人——
拜结衣那躲躲闪闪的眼神,言之无物的话语让她心底起疑了好一阵。
如果不是因为此番契机,她可能要下定很久的功夫,才会来文京区和他见面。
把毕业时默契的选择对方心仪大学的默契都给说开。
我们都为了对方。
他选择了我的第一志愿,东京大学。
我选择了他的第一志愿,千叶大学。
但隐瞒着要给的惊喜。
最终都成了惊惶。
心底百般滋味复杂难言,将心扭做了一团,拧成了沾满水的毛巾似的在往下滴血。
那是高中毕业成绩揭晓时的心理。
现在想来还满是难言的苦闷。
所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选择,心诚?是信不过我,还是信不过你自己的能力?
......这些都不重要了。
至少目前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是,重要的是!
租借男友……这事情你得解释得清楚,不然我绝不会原谅你。谁知道你先前出租过多少次了。
一想心里便全是疙瘩,雪乃的脸色阴郁如浓重的乌云根本化不开来。
“我需要钱,这项兼职工作给的实在是太多了,时薪五千日元,是正常打工水准的五倍,所以……”
雪乃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需要钱做什么?”
他的家境不错,很不错,高中三年的相处彼此摸得干净,东京数一数二的电子厂商的公子哥如果缺钱,那整个霓虹恐怕1000%的人都差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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