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饶有兴致地说道:“这就有趣了,一个是乐声穿云的奇女子,一个是一联名动京都的大才子,一个是剑气如虹的大剑客,再加上那个到处诵经的红月,最近京都的好戏有些多啊。”
“皇上还想让这戏继续演下去吗?”老头低眉问道。
中年男人突然大笑道:“演员刚就位,还分不清谁是主角,怎么能停,看戏怎么也得看到高潮不是?”
老者沉思片刻,点点头说道:“太子和二殿下那边我再加些派人手仔细盯着,一切进度尽由陛下掌控。”
中年男人低下头继续把玩着手里珠串,沉默半天才继续说道:“太后近来身体不太好,时常念叨你,得空了去看看吧。”
老者嘴角的花白胡子抽搐了下,躬身说道:“那老曲就先回了。”
中年男人微笑着看着老头离去的背影,重新坐回了龙椅上,推开面前的折子,展开一张宣纸,拿起笔飞快地挥舞一番。
遒劲有力地笔下,十个字跃然纸上:烟锁湖塘柳,镜涵火树堤。
锦年殿内,锦贵妃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紧闭着双目侧坐在榻上。
在她面前跪着两个年纪不大的丫头,一边嘤嘤地哭着,一边拼命地用手抽打着自己的脸,此时已经血迹斑斑,指痕高高耸起,触目惊心。
锦贵妃听着啪啪啪的响声,微微皱了皱眉头,睁开眼厉声说道:“不够响,继续抽!”
听到锦贵妃的声音,两个丫头身体明显一颤,憋住了哭声,手掌拍打在脸上的声音剧烈了几分。
躬身站在锦贵妃身体一侧的姑子,名叫焕春,轻声凑上来说道:“娘娘,夜已经深了,这动静闹得太大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就不好了,您还是早点歇息,他们两个就让奴婢帮您来调教吧。”
锦贵妃歪过头,斜看了她一眼,眼里的怒气依然没有消减分毫,厉声说道:“收拾完他们,明日你也去领十板子。”
焕春立刻跪下说道:“娘娘息怒,昨晚怪我们通报不及时,耽误了太子殿下的伤情,我们罪该万死,娘娘若是再气坏了身子,那我们更是罪加一等了,还望娘娘息怒。”
“太子遇刺,当娘的还不知道,二皇子他娘怡贵妃倒是先跑去皇上那里周旋了,让太子吃了亏不说,还背了不是的理,养你们这些糊涂玩意有什么用?”锦贵妃越说越恼,拿起身边的茶杯猛地向前摔去。
茶杯落在地摊上没有碎,只是茶水溅了身前的两个丫头一身。
锦贵妃听着面前两人抽打脸部发出的清脆声音,心里越发烦躁,破口骂道:“你俩别打了,回去面壁三日,只许喝水,不准吃饭。”
两人停下红肿的双手,瑟瑟发抖地爬起来,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焕春凑上前去,磕了个头说道:“今日曲老也已经检查过太子的伤情,并无大碍,娘娘不要生气了。”
“你可知道东山剑盟的剑气有多厉害,莫说打到身上,就是几人合抱的树都能齐腰斩断!”锦贵妃说到这里,眼里落了几滴泪,狠狠地说道:“这个叶锦瑟,太子事娶定了!就算是那个朱条条为了阻止这门亲事联合了二皇子,也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娘娘,这门婚事东山剑盟的盟主已经应下,朱条条如果真的联合二皇子阻婚,那就是背叛师门,其罪当诛。”焕春小声说道。
锦贵妃叹了口气,说道:“可这朱条条以剑盟大行走的身份入世,境界高深,神出鬼没,哪能抓住把柄。这太子府满满的高手竟然跟一把剑打了半天,连朱条条的影子都没看到!太子养的那群草包,竟然还想着用一个书生顶罪嫁祸到二皇子身上,也真是气死个人。”
焕春见娘娘的情绪平复了许多,又跪着向前几步,继续说道:“娘娘,太子这次遇刺,始终是受害者,皇上自然会派人查。只要皇上查出这事与剑盟有关,跟二皇子有关,那二皇子便是结党的大罪。现在从太子伤势便可知与剑盟有关,太子府上的谋士故意把这事往二皇子身上推,让皇上认为这事跟二皇子有关,当下看起来拙劣,但只要皇上对二皇子起了疑心,也不见得以后就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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