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心中一喜,深深行了个礼笑着说道:“那老奴就先替姑娘谢谢二殿下了。”
“对了,姑娘可有名字?”二殿下饶有兴致地问道。
“她说叫她花姑娘就好。”
“花姑娘?”二殿下沉默片刻,哈哈笑道:“雅俗共赏,真真的好名字!”
二殿下摇摇手中的扇子,朝身旁的小哥问道:“他们都来了吧?”
“张公子、孙公子、宫公子已经到了,其他的也来了多半了。”小哥委身回答道。
“好。”二殿下翻开手中的曲册,扫了一眼,用修长白皙的食指尖指着曲册继续说道:“胡老板,先点一曲《梅花引》吧。”
“好的,二殿下稍等。”胡老板端起沉甸甸的黑漆盒子喜不自禁地匆匆离去,脚步轻盈,旁人竟丝毫看不出盒子的重量。
也可以理解,毕竟对于商人而言,钱财向来都是身体的一部分,哪里有负担一说。
见胡老板已经下了楼,二殿下这才赶忙吩咐道:“二球,赶紧把他们三个混蛋叫上来听曲。”
不多时,三个衣着考究、器宇轩昂的公子哥便上了楼,三人成一列,端端的向二殿下拘礼问好。
二殿下摇摇扇子笑骂道:“哎哎哎,别装了,没外人,二球已经派人在楼梯口守着了。”
三人抬头见这屋子里只有二殿下和仇二两人,这才一改刚才的恭谨,嬉笑着凑上前来。
宫本藏舔着脸笑道:“老大,今天可是让你破费啦,这曲儿可是不便宜呢~”
“老宫,这花船上的人真的有你说的那样神?要是名不符实,我那二百两真金可得陪给我。”二殿下抓起桌上的花生一边剥一边说道。
“老大,你可以放一百个心,那日我跟孙子特意来踩的点,那曲子一出来,孙子的腿没酥了。”宫本藏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到二殿下身边说道。
孙尚强的脸一红,嗔骂道:“老宫,你别光取笑我,你还不是一样,腿一软一家伙撞到珍珍姑娘身上,人家三四天了到现在都没再出来伺候人,听说被撞得不轻。”
张礼阳刚喝到嘴里的茶汤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呛得他咳嗽个不停,半晌才缓过劲来说道:“都怪我那婆娘盯得紧,要不然哪能错过这场好戏,老大,以后你没事的时候得好好帮我教育教育我那婆娘。”
张礼阳的夫人福清源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虽说自小饱读诗书,但因为从小独享父亲的宠爱,又仗着自小与国子监里读书的公子爷们熟络,性格乖张暴躁,从不把这些权贵少爷们放在眼里,但偏偏又有一副好口才,引经据典、**扬今,风轻云淡之间就能杀人于无形之中,让对方毫无还口之力,可谓不可多得的才女,不枉出身书香门第。
福清源又是自小崇尚女权主义,既得一人心,就要相守到白头的理念根深蒂固,对丈夫的要求也是格外严格。
有福家家族的关照,张礼阳独守这一房美人,空有余恨却也不敢造作。
不过话说回来了,两人真的是两心相悦,也彼此乐在其中。
二殿下一听,赶忙摆手道:“得,你那金屋里藏的福家大小姐我可不敢惹,上次来我府上找你,让我好生下不来台。”说到这里,二殿下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转头对仇二说道:“二球,你再调个人专门盯着外头,如果福大小姐真来了,可得先拖住喽。”
二殿下话还没说完,一阵笛声飘然而至。
像云、像雾、又像风,那缕笛声如杏花微雨,又如蜜糖甜心,千百种滋味,瞬间涌上心头,四个人顿时浑身一颤,心荊摇簇,意乱神迷,无法自拔。就连刚要起身的仇二也僵在那里片刻没有落脚。
一声茶杯碎裂的脆响传入大家耳际,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张礼阳手中的茶杯落在了地上。
仇二眉头一紧,走到二殿下身侧贴耳说道:“殿下,这吹笛子的人是修行之人。”
“可知什么境界?”二殿下眉头一蹙,低声问道。
“刚刚笛声流转之时,隐隐有能量波动,吹笛子的人具体何种境界我不敢确定,但是光从笛声中的能量场强波动来看,境界应该并不算高深。”仇二沉思片刻,回答道。
二皇子点点头,向他挥了挥手。仇二向三位公子颔首示意后悄然离去。
(客官想要听曲的话,可是得撒花花呦~评论转发收藏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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