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依然是人上人,不会因为你个人的一切而有所改变。明白了吗?丑小鸭。”
赵川感慨的拍了拍王孟姜的肩膀,然后不再言语。
东晋是汉人政权,但这个已经病入膏肓的重病患者,不值得自己去投效,这里的一切都带着不真实,还有扭曲。
无论是沉溺于清谈和文雅,还是以放浪形骸为荣,都不是赵川想要的。
“真是的,人家哪里丑了嘛。”王孟姜一边说一边哭,赵川连忙掏出手帕给她擦眼泪。
赵川知道对方为什么而哭,因为她决定不了自己的身份,却又改变不了残酷的现实,也无法装聋作哑,这种冷酷的清醒,对一个内心柔软的女孩来说是多么无情而冷漠。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百年之后,或许后人来到此地,会写下这样的诗句,你觉得呢。”
这首诗在王家人和谢家人面前说是不妥的,但赵川相信王孟姜能接受。
沧海桑田,没有永远的世家,也没有永远的豪门。
随着文化的推广,科举的建立,寒门最后还是会“崛起”的。
“嗯,谢谢你,川大哥。谢谢你对我说真话。
走吧,我们回去吧,大哥他们估计都等急了。”
王孟姜感动的看了赵川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她调整好情绪,两人开始走过朱雀桥。
再天真的人,总有一天也要长大,能有人心平气和的告诉她这世间残酷的现实,其实是这个人的幸运。
由于被司马晞这个神经病王爷劫持,闹了这么一出,耽误了不少时间,两人回来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孟姜的母亲郗夫人早已在门外等得不耐烦了,好在王玄之没什么大碍,不然他们家现在真要倾巢出动去找人。
她看到孟姜的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自家女儿一向都是活泼开朗,为什么会哭呢?
郗夫人用疑惑的眼神把两人扫来扫去,除了女儿情绪不高以外,好像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贤侄,药齐了吗?”郗夫人还是很关心儿子的病情,虽然现在看上去是无碍了,不过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原料齐全了,家里的炼丹房可以用吗?”赵川的神情很镇定,让郗夫人安心不少。
“贤侄请随意,所需要的东西炼丹房里都有。”得到郗夫人的允诺,赵川便拿着药材去了炼丹房。
王孟姜还想跟过去,结果被郗夫人拉住了手。
“炼丹房不是你能去的地方,回自己的屋子休息去!”
看到母亲好像生气了,孟姜吐了吐舌头,慢悠悠的往房间里走去。
郗夫人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女儿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但看赵川对女儿的态度,好像和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两人之间更是没有眉目传情,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王孟姜回到自己的闺房,拿出纸笔磨墨,把赵川刚才脱口而出的诗句默写了下来。
“朱雀桥边野草花,
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
飞入寻常百姓家。”
王孟姜的字也是相当了得,比谢道韫的字都写得好,可能是耳濡目染的缘故吧。
“世家,唉,川大哥,其实很多话你还没对我说是不是,你肯定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她那活泼的气质里,增加了一丝忧郁和稳重,看着桌上的诗篇发呆。
如果说赵川写给谢道韫的诗很多是“情诗”,唤醒了对方心中的女儿心思的话,那么他在路上念的这首诗,则开启了孟姜对自身的反思。
好多事情就差一层窗户纸,赵川那首诗捅一下,就破了。
“孟姜,你刚刚在说什么呢?一个人嘀嘀咕咕的。”
郗夫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王孟姜背后,吓得这小娘身体猛的一抖,像是发现屋子里进来一条毒蛇一样,身体僵硬得不敢动。
“怎么了,娘又不是坏人,你为何像是歹人进门了一样?”郗璇看到王孟姜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又看到女儿一回来就铺开大纸在写些什么,心里一点点往下沉。
少女爱俏郎,她又不是没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如何会猜不到女儿是什么心思。说实话那赵川除开门第不谈,其为人和能力,确实是配得上孟姜的。
只是家里已经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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