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舟泊烟渚,日暮客愁新。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赵川这次抛出来的是孟浩然的《宿建德江》,意境不知道比王肃之高了多少个档次,对方当然知道自己差得太远,不好意思的对着赵川拱拱手,灰溜溜的下去了。
台下的谢安眯着眼睛,脸上的笑容仿佛已经成为了一朵菊花。现在还剩下王凝之和王焕之了。
“去来悠悠子,披褐良足钦。超迹修独往,真契齐古今。”
古板的魏晋风,赵川感觉不如王玄之的诗,这种诗句说来说去等于没说,难怪到唐代已经不这么玩了。
既然你们都喜欢这种软绵绵的,毫无内容有空洞的诗,那我就跟你来个狠的。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赵川念出了后世十分有名的打油诗。
“这居然也能叫做诗?”“是啊,这也太粗鄙了。”下面有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早就看出赵川的诗,路数跟他们不一样,意境更强一些,也更加言之有物。
“你们懂什么,一点都不知道还喜欢乱说。想想下雪的时候是什么场景!”王孟姜对着人群大声的呵斥道。
聪明的人早就在一边含笑不语,笨人此刻才明悟过来。这首诗虽然言语粗鄙,但意境的描写却是十分精妙,把下大雪后的场景描述的惟妙惟肖。下大雪的时候,不就是江上一笼统看不清,雪落入深井像是个窟窿么?至于后面狗的描写,那更是点睛之笔。
王肃之露出了笑容,自嘲的对赵川说道:“我们兄弟人数虽然多,但和你对垒就像是一只雄鹰对付五只公鸡一样,完全是一边倒的战斗。”
他对赵川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人要准备一首诗很容易,但一下子拿出五六首出来,那就是很夸张的行为了。更何况每一首的质量都如此的高,简直是对自己这些人的碾压。
二哥未过门的媳妇跟着这人走,不是对方眼瞎,相反正是谢道韫目光独具,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做了那种决定啊。
王肃之潇洒的下去了,现在变成了赵川Vs王凝之。
嗯,不算他身边那个王家的拖油瓶王孟姜的话。
此时东山竹楼里做菜的谢道韫并不知道兰亭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能预料到赵川肯定会大杀四方,但没想到对方能猛到这个程度,把王羲之家的葫芦娃打得死去活来。
“哎呀,又切手了。”一不小心,谢道韫的手指又被切了,她看着砧板上的鱼,好像有点束手无策。
平日里被赵川照顾得像是个公主一样,都是饭来张口的。没想到做个饭这么不容易啊!
她拿出带着青霉的那种糊糊,止血了之后小心的涂在手上。
之前第一次手指切伤的时候就已经用过了,确实是有效的。
“南柯啊,这饭,我要不还是不做了吧。”
她无奈的把鱼整个的往锅里一扔,加了水煮上就不管了。
且不说谢道韫不会做饭,就算会做,此刻她的心思也完全在赵川这里,心已经飞到了兰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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