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想一边走着,居然不知不觉的走到谢家姐弟住的那个院子。
进去还是不进去?
赵川早上让苻融来送信了,好像说自己会上门拜访,还是去吧。
说实话他害怕谢玄把他打出来,鼓起勇气,还是推了推院子的门。
居然没锁门?赵川很顺利的推门而入。
这年头可不是特别太平啊,虽然襄阳在桓温的治下,治安还可以保证的,但那只是一般情况。
后世中国治安在世界上都是出了名的好,却还不是有那么多刑事案件?
而且好像听说谢玄今天必须要去当值了,所以赵川他才敢来跟谢道韫“幽会”。结果谢道韫这个傻乎乎的小娘居然连门都不锁,这样真的好么?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赵川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就看到谢道韫那修长的身子挂在房梁上,脚还在不自觉的挣扎,脸已经憋得紫红,或许已经窒息。
谢道韫穿着好看的白色襦裙,上面绣着一朵朵小花,不仅素雅大气,而且特别配合她的气质。
只是她干嘛要上吊啊?还穿这么好看去上吊?
心转如电之间,赵川腰间的飞刀射出,那本来就不太结实丝绸应声而断,失去意识的女孩掉落在赵川怀里,虽然还有脉搏,但呼吸已经是若有若无。
谢谢了,铁牛兄弟,多亏你教我飞刀了,想不到历史上闻名遐迩的两晋第一女诗人居然是被你所救。赵川不无恶意的想道。
他将昏迷了的谢道韫放在床上,用枕头微微托起她的后脑勺,掰开她的嘴,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把一口气渡进对方体内。
……
“道韫啊,过来这里吧,娘亲很想你呢。”
迷迷糊糊的,谢道韫好像看到了自己早就死去的娘,在微笑着对自己招手,她一步步往前走,忽然,身后有个人在叫她。
“不要去!前面是悬崖!”
那个声音很熟悉,却不知道是谁,回头身后也没有人,等她再准备往前走的时候,脚步已经快要走下万丈悬崖。
她害怕得一屁股坐到地上,这里没有人理她,她也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心跳和脉搏还有呼吸总算是恢复了正常。
赵川不动声色的擦了擦嘴边的红色,心里暗暗埋怨谢道韫。
你没事干嘛涂口红,现在搞得我嘴上全是红色,等你醒了我如何跟你解释?
他猜测谢道韫是不是被家里逼迫,或许是和另外一家联姻什么的,幸好自己今天来了,不然真的是个罪人了。
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你是不知道那一针万能抗生素有多贵么?你的命比司马家的皇帝值钱多了好吧。赵川觉得谢道韫这女孩的脾气真是太硬了,一言不合就上吊,尼玛以后让她当自己小秘还得让着她才行。
真是该杀的系统!
“夫君,救不下来就保孩子吧,道韫福薄,不能陪着你了。”
谢道韫翻了个身,像是小熊一样把赵川的手抱在怀里,抽都抽不出来。一边砸吧嘴,一边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梦见什么,难道是难产?
“不要,不要,很失礼的,大丈夫怎么能来接生,你,你快走。”
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她似乎就睡安稳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罢了,希望你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
赵川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他坐在床头边的胡凳上,翻看着书桌上谢道韫写的信件。
很快就发现了一份关键的东西。
遗书!
“南柯,这是初心绝笔,以后阴阳两隔,清明你是否会烧你的新作给我?
你送我的心学手稿遗失,我怀疑是家族中人所为。
此学说虽有理有利,但不出意外,将被视为离经叛道之说,你若见信,速速离开晋国,躲过风头再说,切不可承认手稿乃你所出。
我之大罪,无以报君恩,唯有一死,证我清白。
”
呃,原来是心学的那封信丢了啊!
果然是有些小麻烦,赵川也是心里一沉。
谢道韫不是普通人,自然看得出要害。
当年布鲁诺提出一个日心说,就被火烧死,这已经不是学术之争,而是涉及到传统儒家的饭碗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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