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国跟自己对抗,时间拖得越久,败得就会越惨,这种感觉很不错不是么!
听了苏蕙的建议,赵川急急忙忙的来到关押卢偃的小院,这位卢家的年少家主,居然在看挂在墙上的一副画了象棋残局的画。
他闲来无事找卫兵要了一副象棋,就在木地板上摆起残局来。
“此局名为霸王西征。红子八枚,黑子六枚,优势劣势,一言难尽。”
见赵川话中有话,卢偃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最后一声叹息道:“棋子再精妙,也是小道,天下大势乃是大道,不是你会下棋就行的。当然,我仅仅是说这幅残局,这也未必是你想出来的。”
卢偃聪明绝顶,一看就知道赵川打算借古讽今,以物喻人。
无非是说自己蒸蒸日上,鲜卑慕容日落江河之类的,老生常谈,他根本就没有接话的打算。
“明日邙山脚下,我将会进行一场新式操演,你有没有兴趣来观摩一下?当然,不想去就算了,不勉强你呢。”
这种激将法,卢偃觉得简直是在对付三岁小孩。不过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他现在只是阶下囚。
别说赵川只是让卢偃去看军队操演,就算是让他去观摩某人跟慕容雨的房事,看他曾经的心上人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他卢偃也只能乖乖的跟着去。
弱者只能接受强者的要求,没有拒绝的权利,这种东西就叫做世道!
卢偃不会因为赵川说不勉强,他就认为真的“不勉强”。
“知道了,你要去的话,随时叫我便是。”他淡淡的说了一句,面对赵川的强势,他有话也说不出来。
“那么卢兄,我这就告辞了。”赵川对着卢偃亦拜转身就走。
他这一走让卢偃有些发愣,这就走了?
难道不问下,我知不知道慕容恪和慕容垂的计划?不知道是不是“犯贱病”发作,卢偃现在很想冲过去把赵川暴打一顿,然后再怒吼着问他,想不想知道慕容燕国这次打算怎么打仗?
赵大官人走远了,卢偃也没有叫住他,心中很憋屈,也感觉有些凄凉。卢偃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而失去利用价值的人,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死亡。
年关将近的时候,有一支流民队伍在许都与荥阳之间的官道行进着,被前往南方,打算与淮北流民据点联络的窦韬遇见。
窦韬从这支流民队伍里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许都陷落!被鲜卑慕容攻占!
那是许都啊,不是荥阳更不是洛阳!那里离黄河,两百公里,按这个时代的距离看,都超过四百里地了!这已经是很大的战略纵深之地,居然都已经沦陷,而前方的荥阳还好好的在谢家手里{暂时}。
窦韬知道事态严峻,这个消息比之前探听的那些消息还要致命。
谢家抽调了主力北上,豫州空虚。像这次许都就是被对方轻松攻占。窦韬已经不敢相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赵川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就像很多疾病一样,要么不发现,一发现就是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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