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在暗示谢道韫,自己龙凤胎的儿子,以后很可能是继承家业的人,这不由得让她有些错愣。
礼法的规矩,赵川是最不讲究的,这家伙跟王孟姜两个,都是无法无天的人,思想极为“激进”,谢道韫没想到赵川的手法这么的“传统”。
“如果我败亡了,那什么也不需说道,孟姜她们,我想送到江左,至于你,要为我守灵。所以相应的,你也会得到与之匹配的权利,那封婚书,不是随便写的。”
一滴眼泪落到赵川嘴角,这是谢道韫的眼泪,黑暗中看不到她哭泣的脸,但想来不是悲伤吧。
“如果我能横扫北方,甚至一统天下,那么谁来继承,按什么规矩玩,就很重要了。我不想太过惊世骇俗,废长立幼,本身也是取祸之道。
石头不需要太聪明,他只需要把我给他的,当做是父亲的馈赠就好了。”
赵川的语气平静,但谢道韫却听出一丝洒脱来,似乎自己的丈夫,对于身后事并不是很介意。
“认识你太晚了,早十年认识了,我现在会开心得多,为什么要我比你还大几岁啊。”
“其实你虽然年龄比我大,但在我心中却是个小女孩呢,再说二十三岁哪里大了好不好。小凤的名字你来起吧。”
“嗯,我觉得,就叫她赵雅吧……”
夫妻两人在一起,当年的激情会消退,但不断沉积的感情会让彼此更加信任和依赖,就像是赵川和谢道韫一样。
过了十几天的平静日子,春节的脚步也在一步步迈进,洛阳城里渐渐冷清了下来。
年底了,置办年货的人也收工了,农闲时帮工的人也回到郊外的庄子了,守城的士卒也是一批批的轮换休沐,神经渐渐松弛了下来。
毕竟,要过年了啊!
胡人来了我们要过年,叛军来了我们要过年,将来的蒙古人来了,日本人来了,中国人都是要过年的,这是一种几乎强大到无敌的惯性。
离以太馆不远的一间小院落,看起来有些冷清,甚至是阴森。
这天雪还在下,赵川和穿着厚皮袄的苏蕙,背着很大一个包袱进了院落。
无视那些看守的士卒,赵川直接进入不大的厅堂,烧着“暖气”的屋子没有自己府邸里那么暖和,却也比外面强多了。
胡子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卢偃,正坐在软垫上拿着一本书在看,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你这样的人,也能写出如此华美上口的诗句,老天当真是瞎了眼。”
卢偃一边啧啧感慨,一边将书放在地上的软垫上,目光炯炯的看着赵川。
他似乎一点都不急,也不慌张,但赵川不明白这厮还有什么依仗。
罢了,无非是一条嘴硬的咸鱼而已。
“外面虽然战火纷飞,但卢兄在洛阳,还是感受到了和平的气息吧?”
“是啊,老实说,最近我想了下你的作为,发现你似乎也不是个十足的混蛋,至少对于某些人而言不是。”
卢偃的嘴巴还是这么毒,不过赵大官人可以忍受,因为对方是阶下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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