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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记在册的富户,夜间不许营业,更不许“借壳上市”,抓一罚万。
主要是为了避免那些富人养得太肥,出来搞事情。
“授之于鱼不如授之以渔,大当家高见了。有人说百善而行无其一,大当家则是反之而行。”
马瘸子对着赵川恭敬一拜,看他的眼神都跟之前有所不同。
“民生艰难,民心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洛阳并非深沟壁垒,坚不可摧,只得以人心为柱石。”
韩刀疤在一旁快疯掉了,他是个粗人,只看得出赵川和马瘸子相谈甚欢,哪里知道对方刚才说了些什么。
正在这时,几个孩童一边提着五颜六色的灯笼,一边疯跑,冲过赵川等人身边的时候一阵风吹过,喧嚣又渐行渐远,此情此景,确实让人感慨。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过两日便是中秋了,两位不在山寨过节,反而来洛阳,定然是有什么不可为的事情难以处理吧?”
前两句诗让韩刀疤这个粗人都要热泪盈眶,后面的话却是说中了两人的心思,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
“两位来洛阳之前,是一种想法。来洛阳之后,可能想法也会改变。今夜回去,二位不如好好思量一番,明日来洛阳府衙谈如何。”
终于!终于说出来了!
韩刀疤和马瘸子简直要喜极而泣,赵川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总算是把要说的话说出来了。对方若是再不开口,他们恐怕也会提出来,那时候,或许里子面子都没了。
赵川的提议是很现实,也很为韩刀疤和马瘸子他们考虑的。合作,是在双方互相了解,并各自妥协,寻求最大公约数的情况下进行的。
如果误判了合作方的实力,无论是高估还是低估,都不利于合作。
“既然大当家已经安排妥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韩刀疤和马瘸子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都是一副松口气的状态,暗自猜测或许来意跟自己一样。两人不熟但认识,甚至还带点梁子,自然是不会说一些交浅言深的话。
赵川将两人送到洛阳城南一里地的驿馆,他们带来的那些个孔武有力的扈从,早已在此等候了。
“都跟我回房间,不要多事。”马瘸子不动声色的对手下说道。
韩刀疤更简单,冷哼一声,大手一挥,手下人便跟着他一起走了。
等他们在安顿自己的手下的时候,赵川在书房内,也得到了两人的情报。
苏蕙手里拿着一叠纸,放到赵川书案的案头,却没有说话,静悄悄的站在旁边。
“都是冉闵军中出来的人啊?这倒是真有些意思了。”赵川自言自语的说道。
敛秋,也就是冉秋,已经有孕在身,现在倒是不太方便出来见韩刀疤等人。
再说了,以前的那点情分,现在早就烟消云散了,他们又不是董润这样的“托孤之臣”,对冉闵的后人还能有多大敬畏?
这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是对彼此立场会有些底气罢了。
“黑风寨?飞狐寨?这名字起得够中二的……”赵川又拿起另外几张纸慢慢翻看。
黑风寨是河东地区的山匪营寨,位于太行陉附近,具体在哪里倒是无人知晓,若是人人皆知,那这伙人的“生意”也不肖去做了。
“黑风寨势力很大,寨主姓韩,想来就是那位韩刀疤。虽然此人从来都是只求财不伤人,但下手极狠不留余地,贪财之名传播极广。
每次抢劫,所有东西都会抢走,甚至连妇人头上的珠钗都不能幸免。
黑风寨在道上风评很差,河东薛氏早年有铲除之心,奈何外有鲜卑慕容和苻家的威胁,族内事务繁忙,没机会料理这脚边的牛粪。”
韩刀疤的信息不是什么秘密,连赵川本人都听过,只是没想到此人做事如此张狂。
俗语有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韩刀疤每次都将商队抢光,却不杀人,并非他心慈手软,而是杀了人以后容易结死仇,也容易吓跑商队。
但你把人家东西抢光,老本都折了,下次谁走这条道呢?
赵川摇摇头,这位山匪头目,尚且有点自知之明,只是做事没有章法,迟早也是会撑不下去的。
“嗯?有点意思啊。”
“飞狐寨马寨主,与鲜卑人交战中失去一条小腿,后隐藏在太行山脉,伺机抢劫鲜卑慕容商队和运粮队伍,多次被剿却能全身而退,在黄河以北名气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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