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岁月如梭,一转眼半年过去了。夏天过去,冬天过去,春田就要来了,已经是播种的时节。
这半年可以说是洛阳难得的平静时光。洛阳书院的第一批学生已经“毕业”了,他们有些人成为了“以太馆”的学徒,有些人则是在“崇文馆”里继续学习,甚至还有一些人参加了赵川麾下的大军,成为军中的书记。
而这些人的父母,则是帮忙修筑洛阳的内城外城,在“公田”里辛苦劳作,帮忙将洛河的渡口改造成码头等等。四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段时间,其他的势力也非常忙碌,可以说平静的时间连一年都不到,就开始“搞事情”了。
苻坚,统领龙骧军,在平息太原苻黄眉的叛乱。
苻健一系的血脉,私下串联起来,逃亡到太原,企图利用龙城的特殊地理位置,裂土封王,以拖待变,举起了反叛的旗帜。
他们向太原以东的鲜卑慕容求援,于是燕国皇帝慕容伟的丞相兼大将军,也就是他的四叔慕容恪,带着五万大军,挥师西进,在平阳郡(今平阳县周边)与前来平叛的秦军遭遇。
两军隔着汾河扎营对垒,秦军统帅乃是建节将军邓羌,麾下有鹰扬将军徐成,武贲中郎将张蚝等猛将。
而这次慕容恪麾下慕容垂不在,慕容恪只带着阳骛和皇甫真等老将。
中间有汾河,半渡而击的道理大家都懂,谁也不愿意在这春汛涨水的时候去试试寒冷刺骨的汾河,再说鲜卑慕容这次的目的纯粹是来占便宜,只要拖住邓羌的平叛大军,不让他去太原就行了。
至于打死打活,杀多少人,那是阵前一武夫的思维,慕容恪没那么蠢。
两军的局势,就这么一时间僵持下来。
另外,东晋这边,桓温返回建康以后,那些什么皇帝阳痿不举啊,根本不能生孩子啊之类的谣言,就完全偃旗息鼓了!其速度之快让人难以置信。
更出人意料的是,桓温压根就没提废帝的事情,但他提了一件大事。
建设新军!
这份奏折的意思大概是这样的。
世间已经出现了新的战争利器,那便是伏火药简称火药,这种东西可以改变战争的模式,一个炸药桶下来,几百人的步兵方阵就会死伤惨重,原来的旧有编制,根本就不能适应时代的发展嘛。
所以呢,我要编练一支新军出来,全部使用带火药的“新式武器”,作为“试点”,然后建康城内要建设属于晋国官方的“火药坊”,专门为晋队提供火药。
至于这支军队的人选嘛,可以在流民队伍里面选择,因为他们悍不畏死,也更接受新事物,至于指挥官的人选嘛,皇上你就不必操心了,军队里的事情,我桓温会处理这些的,陛下你不懂,就不要干扰“专业人士”做事。
火药工坊的主官呢,朝廷就看着办吧,不过万一不合适的话,出事了可别怨我。
京口离京城建康很近,又是重镇,便于练兵,所以我请求担任扬州都督,主管操练新军一事。
不加掩饰的夺权,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桓温都不争权的话,那大概建康城里就没有哪个家伙喜欢争权了。
中国历来的南方政权,占据长江以南半壁江山的,一般都只有两个重心。
第一个是西边的襄阳,而第二个是东边长江北岸的扬州。
在晋国,襄阳被称为西府,而扬州被称为北府。桓温已经把西府经营成了自己的老巢,至于北府,虽然世家力量占优势,但他们的力量很分散,彼此之间还有小九九。
无数的案例证明,有组织的少数可以轻易击败无组织的多数,桓温这一手,建设新军不是最主要目的,他的最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抢夺北府控制权!
由于王谢两家的阻挠,桓温控制京口的举动遭到疯狂抵制,只要是朝会桓温提出这件事,不等儿皇帝司马聃开口,王谢两家的人就会狂喷桓温,把他比作曹操。
和很多人臆测的一样,桓温一到建康,就缩手缩脚的施展不开,陷入到跟无聊的“喷子”扯皮的尴尬境地,真是让人唏嘘感慨。
难怪这家伙一直都不愿意回建康。
这事吵架吵了半个月都没结果,最后还是谢安去请示褚蒜子,得到一个折中的方案,让桓家的桓冲,在寿春编练新军,他为主将,谢家谢玄为副将。
任命谢家谢石为荥阳城守,代替谢玄镇守荥阳前线。
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向正在寿春修整大军的桓冲,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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