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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道易水寒,从令日贯虹。
燕丹事不立,虚没秦帝宫。
舞阳死灰人,安可与成功。”
关键的是,苻坚的东海王府就在洛门东,赵川当年呆着的“品香居”,亦是在洛门附近,而那个刁难桓婧的守门兵卒老丁,正是在洛门值守。
这则“谣言”,几乎就是指着苻坚的鼻子,暗示他会造反。
“雷丞相不在朝堂,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啊,眼下这局势,当真是……波谲云诡。”
强平叹息了一声,苻生在想什么,苻坚是怎么打算的,甚至那个一直心中不服的苻菁,他们这些人在做什么,在准备什么,瞎子也看得到。
其实苻健也看到了,问题是,苻健自信他能够平衡这些人。
也可以称之为“迷之自信”。
“嘿嘿,你们知道吗?昨天吓了我一跳,我看见了三个月亮!!”
正当大伙保持沉默的时候,又是这个康权,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狠的!
纳尼?三个月亮?你当我们是傻哔吧?还是当我们是瞎子?
这下,连雷弱儿都不能忍了!
“康权,你平日里也算谨守本分,为何今日如此口出狂言,胡说八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雷弱儿一拍桌案,气得胡子都颤抖起来。其他人也是用不满的眼光看着这位叫康权的太史令。
“诶?大伙稍安勿躁。三月并出,孛星入太微,光连东井,且自去月上旬,沉阴不雨,直至今日,恐有下人谋上之隐祸,诸位不可不察啊。”
康权的话,每一句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卧了个槽,你还真是敢说啊!众人听到康权的话,全都在窃窃私语。
“康权,这里容不得你妖言惑众,给我滚出去!”强国舅指着康权的鼻子大骂,两人目光相触,却不动声色的对他摇了摇头。
“哼,忠言逆耳啊,你们不当回事,大难临头可别来找我就是,告辞。”
康权挥了挥衣袖,好像是害怕沾上雷弱儿府上的“晦气”,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康权走后,太傅毛贵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说道:“星象之说,虚无缥缈,不可尽信。”
毛贵话里有话,既然是不可尽信,那也从侧面说明,“不可不信,不可不察”,其实还是肯定了康权的话。
康权此人,平日里很低调,但据说师承名家,手里很有几把刷子。他今天为什么会这么“高调”,毛贵也弄不明白。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里坐着的,没有一个蠢人,他那么说,自然有自己的用意。
“今主上昏暗,中枢柱石雷丞相乞骸骨,外有苻坚听调不听宣,内有太子苻生勾连长安八水帮胡作非为,康权的说法,未必是空穴来风。”
中书令王鱼看着雷弱儿,神情很是严肃,并不像在说笑。
如果说康权今天是来捣乱的话,那么他确实达到目的了,因为他的话,在场的绝大部分人,也许是所有人,都听进去了。
其实不管是国舅强平也好,前丞相雷弱儿也好,心里都明白,若是天人感应学说是真的,当今长安,已经是动乱的前夕,黎明前的最黑暗!
只不过,他们关心的不是乱不乱,而是哪里乱,什么时候乱,谁会乱,怎么乱。不弄明白这些,那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吓自己,没有丝毫意义。
“我想离开长安一阵子,去外面避祸。朝着诸事,都要仰仗各位了。”雷弱儿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对书房里的各位大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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