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叔父说……如果你想跟他一起走,那谢家会把你除名,让你走。”
谢道韫把头埋在修长的双腿之间,一个年轻的男子慢慢的走了过来,正是谢玄无疑。
“他已经走了……你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谢道韫虽然这么说,却是起身想去追赵川的脚步,被谢玄死死的拉住手。
“姐姐,这个人离经叛道,他的破坏力,比后赵的石虎还要厉害,你要警醒啊!”
关于钱粮的事情,从军的谢玄比谢道韫看得更清楚,粮票的威力,现在还看不出来,甚至是一个笑话。
然而只要在合适的时候稍微变通一下,就会成为改天换地的利器。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对于谢玄,谢道韫是永远都不怵的。
“王国宝向叔父求亲娶你,是我在叔父面前苦劝,说赵川此人不能以常理揣度,报复起来或许会异常疯狂,这才让叔父打消了念头,姐,你不可自误啊!”
这话如同闪电,击中谢道韫,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谢玄,她的亲弟弟。
王国宝她只见过一次,那次自己还骂了他一顿,嫁给这个人,以后的悲惨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建康城比他更烂的纨绔简直屈指可数。
“弟弟,姐姐错怪你了。”谢道韫不好意思的说道。
“姐,你快看,赵川回来了。”谢玄突然指着赵川离去的方向说道。
“怎么可能……”谢道韫完全不相信,不过还是习惯性的把身体转过去,忽然脖子一麻,瘫软在谢玄怀里。
“姐姐,弟弟我虽然很讨厌赵川,但却知道你不会嫁给其他人,弟弟我不会害你的,不止是他要走,我,也要去洛阳了,你的如意算盘,不可能实现的。”
谢玄吹了一声口哨,很快一辆马车驶来,他将昏迷的谢道韫放进马车,对车夫说道:“我们一起去襄城{今襄城县,在许昌西南约40公里},你爹应该等我们很久了。”
车夫回头看了谢玄一眼,此人竟然是在许都低调得不像样的陆长生!!
“幼度{谢玄表字},谢谢你,我们自幼就认识,应该说大恩不言谢才对。”
陆长生一边赶车,一边对谢玄道谢。
“只是不想让我姐姐跟着一起去死罢了,我想你爹肯定能看住她。”
“不知道啊,桓温大都督此战以后权势滔天,谢家该何去何从?你们谢家是否能跟我们陆家一样,上下一心?”
谢玄一脸苦笑,陆家这一代就出了个赵川这样的妖孽,自然会全力捧这个人,谢家人才太多,老中青三辈都有,即使是自己,也无法放纵。
“我这次任性,只怕叔父会打死我。”
“不会的,我爹会去跟你叔父说道的,毕竟他们很熟不是么?”
“不好说,家里准备跟王坦之家结亲了。”
“你们家想干嘛?近期闺女大甩卖么?谢道粲嫁给郗恢,你叔父的养女听说也要嫁给王国宝?”
陆长生有些疑惑的问道。
“不好说啊,我姐姐脾气不好,过门以后你们多担待一些,她心很好的。”谢玄有些话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跟陆长生说,都是世家中人,什么话能讲,什么话不能讲,还是有些道道的。
“桓温大都督应该会让你们断后,但是…我父亲说他到时候会掩护你,阻断慕容家的铁骑。我什么都不知道,父亲怎么说,我就怎么传话的。”
“这次去襄城,跟你父亲说,不要回建康了,涡阳这地方不错,让他跟桓温都督说……镇守一方吧。”
谢玄还是把不该说的话说了,他相信陆长生固然听不出什么来,但陆纳这个老狐狸一定会知道言语中的秘密。
“我会传达到的,你该下车了。这里离你的大营很近,此去襄城,天亮之前无法返回的。”
陆长生好心的提醒谢玄道。
谢玄看了昏迷中的谢道韫一眼,又警惕的看了看陆长生。
“你想哪里去了,我心有所属,又岂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陆长生没好气的拍了拍谢玄的胸膛。这家伙以为他会非礼谢道韫呢。
“那个,失礼了。我走了,你也一路小心,如果可能,别回许都了,九死一生!”
谢玄最后的提醒了陆长生一句。
后者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马车飞快向前,陆长生回头看了看谢道韫那知性而美丽的小脸,轻声笑到:“紫韵儿子的女人,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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