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量,也是无坚不摧的。这关中的子民,就好比是水,好像水都可以欺负,然而喜欢和水做对的人,最后都会葬身鱼腹。”
王猛继续补充道:“既然有人想去争这个位子,坚头儿何不就让那些人打破脑袋去争?争得天昏地暗,争得民不聊生,争得关中父老无法忍受?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想起你,那时候,就是你上位的时机。
苻健现在坐这个位置坐得稳,无非是关中还算安定,大家都不喜欢破坏这种平静罢了,一旦和平已经失去,那也就无所谓了,好好发展自己,让自己有一个万民敬仰的样子,才是取胜之道。
这就叫做以不争为最大的争。”
惊讶,思索,敬佩,崇拜,好奇,各种感觉不一而足,在场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而足,不过都有相同的感觉,那便是这里最不起眼,看上去也是最邋遢的一个中年汉子,才是这里最能排的上号的顶尖人物。
这种人无论走到哪里,跟着哪个势力,他不仅能混出头,而且还能搞风搞雨。
太可怕了!
特别是王猛的话,让苻坚想起当年在长安的一些往事。
他是东海王府一脉的,居然会被苻健所忌惮,原因何在,还不是因为他在长安赏罚分明,很得人心。
还不是因为他鼓吹的那一套很受中下层民众的欢迎。
不然何以行事大胆,作风狂妄的苻生虽然视自己为眼中钉,却始终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自己下手?
好像因为最近太过顺利,让自己有些飘飘然,忘记了当初在长安苦心经营时的点点滴滴了。
“先生,苻坚受教了。”
恭恭敬敬的一个大礼,王猛并没有觉得受宠若惊,他把双手拢在袖子里,坦然的受了苻坚这样一拜。
他是个聪明的人,也是个骄傲的人,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他觉得自己现在完全当得起苻坚这一大拜。
“张将军,张平的侄子,被我们抓到,不过已经被斩首了,现在对外公开是因为临阵脱逃掉下浮桥,淹死在汾河里,我们这么处理,你没什么意见吧。”
王猛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张蚝,等着对方的回答。
几乎是在一瞬间,张蚝就明白了,自己的退路已经完全被斩断,以后只能跟着苻坚一条道走到黑了。
“先生有话不妨直言。”张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他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是个死字,还能比现在更惨么?
“诶?张将军想多了,我若是想杀你,又何必玩什么故意输阵的游戏,多的是办法把你拿下。现在你就回太原,让张平投降,我让坚头儿还是保他做并州刺史,虽然比不得以前,但也算是一方大员。
这买卖可还做得?”
王猛看了苻坚一眼,对方连忙站出来帮忙圆场道:“先生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既然先生让你这么做了,后面的事情定然不会让你为难。”
张蚝叹息了一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好按王猛的吩咐,走一趟太原了。
“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苻坚麾下数万大军都会跟着你一起行动,不然看不见刀兵,张平投降个屁啊。”
王猛站起身,挥一挥衣袖,转身就走。
“累了这么多天,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你们慢慢聊吧。”
送佛已经送到西,接下来,王猛不打算再做什么,他已经决定后面的事情,全部都冷眼旁观。
苻坚确实不错,但他终究是个胡人。王猛觉得自己已经有赵川这个选项,苻坚在心目中的份量已经下降。
更关键的一点是,赵川身上隐藏着一股贱贱的气息,很对自己的胃口。
男人么,出人头地的同时,不就是应该让自己活得更潇洒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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