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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举动撕碎了两人心中可怜的单薄枷锁,因为心动所以情动,因为情动所以抵死缠绵。
柔软的心似乎被一种莫名的东西捂热,只想好好疼爱对方,那种来自心底的幸福与快乐,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沦,仿佛置身于美丽的梦境,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很久之后,看着赵川的睡脸,萧家小妹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流下了幸福的泪水,并在心中暗暗给自己许下了一个约定。
这一天感到幸福的不止是萧文寿。赵裔一家看到孟昶是如此神勇,心中最后的一丝介怀都已经消失,都庆幸赵安宗找到了一个好归宿。
新婚夫妻,今日又差点生离死别,自然是情难自控。
在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之后,孟昶和赵家娘子,双方都很满足的依偎在一起说话。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话题就转到王谧身上。
“夫君,你说赵川回北方,这个王谧会跟着一起么?他今天来的时机会不会太巧了一点?”
赵安宗是很本分老实,但她对危险还是有着本能的预感,今天白天的战斗,非同寻常。
“之前萧家寨也参加过战斗,经历的时间长的有十几天,短的也有三四天,没有说像今天这么巧,霍家的流民一来,救兵就马上到了的,来的时间那么准。”
赵安宗一边说,一边抚摸着孟昶粗糙的大手,心疼的问道:“射了那么多箭,手疼不疼啊。”
“嘿,刘家人要抢你走,我那个气啊,当然就没留手了。”孟昶毫不在意手上的疼痛,甩了甩手腕,表示哥强健得很!
“你这个傻笨熊。”赵安宗拍打了下孟昶的肩膀,却把情不自禁的亲了下对方的脸。
“你别说啊,确实是有些不同寻常啊。”
蠢萌而耿直的孟昶没有注意到新婚妻子的香吻,而是托起下巴,皱着眉头,不断沉思。
今天王谧出现的恰到好处,正是霍家流民攻城到一半,首尾不能相顾的时候,若是说没人给这家伙发信号,孟昶打死都不相信。
这说明王谧很早以前,在萧家寨就有内应,或者说王家其实也在很隐秘的经营淮北之地,这里失去土地的流民,来源太过复杂,混进几个探子简直易如反掌。
“这事你别张扬,我有机会自会跟大当家说的。”
孟昶虽然不能窥测全貌,但今天的事情也是一个重要信号。
随着桓温的北伐,江左世家的爪子,已经伸出来,开始向淮北乃至洛阳渗透了!恐怕只要桓温不战败,这种渗透就不会停止。
孟昶哄了赵家娘子几句,两人相拥而眠。
正当赵川和萧文寿突破男女的界限,探索这个美妙全新世界无法自拔的时候,萧家寨外的王谧军帐里,这位还不到十五岁的少年,正在阅读一封书信。
看完之后,他将书信拿到油灯跟前,纸张开始燃烧,随后化为灰烬。
“少主,三日之前,姚襄来到汜水关,企图以商队为内应,奇袭关隘,没想到被守将朱序识破,死伤惨重。
随后偷袭变为强攻,周成增兵汜水关,姚襄一连五次都没有破关,现在驻扎于汜水关以东十里。”
一个穿着软甲,带着面罩的斥候,单膝跪在地上,对王谧汇报军情。
“知道了,你回去吧,不用再来了。跟我爹说一声,桓温要怎么玩,就随便他怎么玩,我们不要插足进去,就说是我说的。”
“朱序不是桓温麾下的鹰扬将军么?怎么跑周成那里去了?”王谧对此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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