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道质,我陈家屯与你苏家堡一向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今日提兵来犯,是何用意?”
低矮的木墙护卫着依山而建的村落,木墙上拿着粗陋木弓的箭手,看着城下晋军军服的苏道质大军发呆,也有些错愣。
苏家堡他们很了解,如果说他们能打30分的话,对方最多也就40分的样子,可现在看...
统一的军服,统一的制式装备,还有士卒队伍前那彪悍的偏将牙将,这尼玛跟他们已经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了,还可以一起愉快的玩耍吗?
而且对方这队伍数量,只怕是不下五千人了吧?
变化最大的则是苏道质本人。
白色儒衫,黑色披风,打理得一尘不染。
他拿着一把鹅毛扇,看起来道骨仙风的模样,身子坐得很直,从气质上看,不太像个流民帅。
最离谱的是,他居然坐在轮椅上,背后一个魁梧的掌旗官举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身后的大军,站的整整齐齐,就算是东晋的正规军,都没有这种气势。
mmp的,要不要这么骚包啊,你苏道质啥德行当我们不知道?
“陈建,你认贼作父,暗通姚襄,为汉家儿郎所不齿!今日我虎贲之师在此,你又何必拉父老乡亲陪葬。”
苏道质摇了摇鹅毛扇,从轮椅上站起来,义正言辞的斥责对方。
且不说道理如何,就说这卖相,就已经彻底压倒那位叫陈建的大汉。
一个粗布衣服,胡子拉碴,一个羽扇纶巾,丰神俊逸,一个陈词滥调,一个心怀家国。
陈家屯的人心中都是暗自腹诽,自家头领跟人家比起来,逼格实在是差太多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废话那么多。我还以为你瘸了了呢,坐个轮椅,你以为弄把扇子就是诸葛孔明了吗?哈哈哈哈哈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这位叫陈建的络腮胡子大汉,指着苏道质大肆嘲笑道:“苏老儿,你不需要想什么鬼心思,我可能暂时拿你没什么办法,但你想攻破陈家屯,那是做梦,哈哈哈哈。”
“苏先生,那厮太过猖狂,末将愿第一个登墙,斩下那厮的狗头为先生出气!请下令攻城吧!”
赵川穿着一副牙将的软甲,单膝跪地向苏道质请战,不动声色的对这位“苏先生”摇了摇头。
“赵将军啊,我下令容易,但陈家屯的父老乡亲大多无辜,战事一起,不知道多少人会丧夫丧子,我于心何忍!”
苏道质挥了挥鹅毛扇,示意赵川不要说话。
“苏先生,现在是乱世,陈建这样忘恩负义又认贼作父的人何止一万,若每次都这样优柔寡断,天下何时才能安宁!”
赵川一脸不服的大喊大叫。你别说,在场很多人,包括很多陈家屯的人,都是这样想的,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
苏道质大手一挥,“拖下去打五军棍以儆效尤,打仗并非杀人,我苏某虽不才,却也不能做那滥杀无辜之人。”
城墙之上,已经有人悄悄把弓箭放了下来,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他们都是汉人,谁是谁非一目了然。
“陈建,你还要这样执迷不悟吗?”
苏道质拿着鹅毛扇,指着城墙上的络腮大汉,声音不大,却是不怒自威,震慑人心。
“我呸,苏道质,滚回你的苏家堡去,大爷我不陪你在这玩。左右听令,只要有人敢再上前一步,给我射死丫的。”
这位叫陈建的汉子大概也知道嘴炮打不过苏道质,他插着腰,一副我就是犯贱你奈我何的模样。
“上天虽有好生之德,但正义无法声张,则乱天道,罢了,所有罪孽就让我苏某承担吧,孟将军,下令吧。”
苏道质身后走出来一个拿着滑轮弓的小将,对着陈家屯的木质城楼就是一响箭!
“我呸,苏道质,有种你上来咬我啊!”
陈建大胡子一脸下流贱格模样,让陈家屯的战士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看看人家是什么卖相,那谈吐,那修养,自家统领平日里虽然有些粗犷,却也没像今日这样鲜寡廉耻啊。
听说当年苏道质娶了个漂亮夫人,莫非那位原本是自家头领的相好,被对方横刀夺爱?
有些人的脑洞开得极大,看陈建的目光有些古怪和猥琐。
不过正当陈建要嘲笑苏道质只会虚张声势的时候,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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