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提前说不好,反而会坏事。
而对于未来发展的方略,王猛则是只字不提,颇有点在其位谋其政的味道。
苻坚猜测是不是因为自己还没有获得绝对权力,所以对方也就有所保留。
“对了,即使长安乱起来,那些人事后也需要你的支持,所以不要轻举妄动,看见就当没看见,有时候示弱就是最大的自我保护。”
已经走出门槛,王猛回头看了送他到门口的苻坚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汉家真是…藏龙卧虎。这等人若是能完全为我所用,何愁天下不平啊!”
苻坚感慨的叹息了一声,摸了摸他为了显示老成而故意蓄起来的八字胡,坐在书案前一言不发,沉默了很久。
似乎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通,他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展。
弘农的挫败,似乎让他一夜间老了几岁,看上去成熟了许多,而心中的渴望与野心,则埋在日益波澜不惊的情绪之下。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时间一秒秒的走着,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情感所停滞或飞驰。
长安宫殿里的苻健似乎忘了前太子苻苌死了这件事一样,夜夜笙歌,或者说,在花样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关于他在宫中那些乱说话,乱做事的传闻,也时不时的传到宫外,但总体而言,这厮只能算是个神经刀的庸才。
这厮跟暴君什么的是扯不上关系的,不过是增加了大臣们茶前饭后的谈资罢了。
而禁军黑甲军的动向,则是有些“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味道,这支不到一万人的部队,已经被各方势力渗透得跟个筛子似的,利用苻健的不管事,他的侄子,黑甲军头领苻菁,则是在大规模的排除异己。
利用手中的大权,把亲信安置在同一个分队里,同时把自己的私军加到黑甲军当中,把明显是对方眼线的家伙以各种名义或辞退,或调离岗位,或安置在城外的军营里。
他的动向很引人注目,根据以往的经验,这厮是准备“干大事”了!
在长安城的风暴酝酿的时候,赵川一行人经过十几天的跋涉,来到了位于鸿沟枢纽的苏家堡附近。
再走半天,就能到达苏家堡,赵川却在一条小河边安营扎寨,不再前进。
这一路赵川等人的行军速度,远远低于之前,说明白点,也就比游山玩水快一点。每天夜里,赵川就会在苏蕙的帮助下,在大帐里记录整理淮河以北的坞堡和流民武装的信息。
一路下来,这一大片区域的大致情况,已经很明晰。从目前的情况看,鲜卑慕容一直在收买人心,暗地里活动,通过笼络世家,然后再让世家中人去游说坞堡流民武装势力,淮河东北部,几乎全是倾向于燕国的。
“小蕙,快到苏家堡了,你害怕吗?”
将一路上收集的资料装订好,赵川抬头看着明显有些紧张的苏蕙问道。
“那个紧张是有一点了,那天你跟我说的什么造神计划,我想了下,挺适合我爹的,要不就按你说的来吧。”
紧张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苏蕙露出坏笑,坐到赵川腿上。
“爹能卖女儿,谁说女儿不能卖爹呢?”
两人对视一眼,一大一小两只狐狸,似乎敲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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