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苌骑兵不多,还是以步兵为主,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就是,他们要么赢,如果输了,跑也是很难的。
赵川在木墙跟前挖了一道不宽的壕沟,还有拒马桩。如果不是为了挖这些防御工事,他不会这么快被姚苌发现,这就像是小孩感冒打针一样,既然少不了来一下,早死早升天比较好。
“你们看上去两千人都不到,又没有坚固的城池,只要愿意交出郭敞,我们立刻就走,绝不纠缠。”
姚苌派出的使者,是个极大嗓门的,在木墙跟前一箭远的地方叫嚣,玩起了攻心的战术。
交出郭敞就走?哄谁呢?
赵川不屑的撇撇嘴,玩文字游戏谁不会,对方也许是会走,但可能明天就会回来继续找麻烦。
打仗打的就是人心和后勤,一支队伍,如果能做到不抛弃不放弃,那么这个集体就会有极大的凝聚力,可以战斗到最后一兵一卒。
相反,只要有一个人被抛弃,那么“不败金身”被破,队伍的凝聚力会呈现断崖式下跌,用一句通俗的话说就叫做“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赵川如果此时答应了姚苌,把“罪魁祸首”郭敞交出去,那么即使姚苌真的如约离去,难道自己就不行军了么?
行军途中,姚苌再这么来一下,到时候士气低落,只怕真要全军覆没。
“姚苌,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我赵川的兄弟,我跟他们说过,不抛弃每一个人,不放弃每一个人,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你要郭敞,先问我宝剑答不答应。”
赵川站在木墙上大义凛然的说道,振聋发聩,郭敞本人则是泪流满面,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护卫在赵川身边一言不发。
“你赶紧去把那个喊话的家伙射死,敢在我面前装大尾巴狼,太特么嚣张了。”
赵川小声在孟昶耳边说道。
几乎是一瞬间,一道流星划过天际。众人几乎就是看着,直到结束都没有反应过来。
那位在木墙跟前耀武扬威的使者,眼睛睁得大大的,脖子上插着一支箭,然后仰面倒地,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姚苌大军之中一阵骚动,谁也没料到赵川这千把人当中,居然有弓箭能射得这么远。
“大当家,这弓很不错啊。”孟昶喜上眉梢,他也是没料到这滑轮弓如此给力。
手感特别好,用力轻,射的远,这种宝贝给了自己,当初争风吃醋真是因祸得福了。
“你已经成功的打压了对面的士气,现在听我指挥,我让你射哪里你就射哪里。”
赵川拿出望远镜,观察着人群中面孔的表情,如果能发现姚苌,一箭射死他,乐子就大了。
不过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人冒头出来。
姚苌这边的羌人队伍,里面汉人不少,现在又遇到对面有神射手,一时间都有些胆怯。
穿着普通皮甲,戴着皮帽的姚苌,也觉得现在十分晦气,对面士气正旺,强行攻上去,只怕要吃亏。
他又不是瞎子,相反,这厮比他哥哥姚襄狡猾多了。桓温几路大军北伐,他们多少条命都挡不住,打郭敞的队伍,就是一锤子买卖,打不赢的话,就立刻要走。
连大营都不扎,姚苌下令原地结阵,等待晚上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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