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去我大营再细说。”
苏蕙在前面走,谢奕不动声色的挽住赵川的胳膊,在他耳边说道:“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都送到我军营里呆着,这是帮我那傻女儿出口气!你不服气?”
“没有的事,有岳父的保护,她们更安全,呵呵,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赵川言不由衷的说道悄悄的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冷汗。
对方大权在握,简单粗暴,他赵川赵大官人一点办法都没有,人家就是不跟你玩技巧,直接实力碾压。
听也要听,不听,说服自己继续听。
这种人太讨厌了。
关于北伐,关于褚太后退位后的权利更替,谢家似乎格外的积极。
不仅是谢安谢万,就连一向低调的谢奕,都有大动作,算得上是倾巢出动了。
对于赵川的事情,谢奕知道得很清楚,比起谢安的家族为重,他有自己的打算。
不过这位与谢家门风格格不入长辈想不到的是,他引以为傲的儿子和女儿,在谢家大宅的书房里,气氛十分紧张且怪异的对坐着。
谢玄明日就要随着叔父谢万出征,而且是作为先锋官,刀剑无眼,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长姐如母,谢道韫不管怎么说,在谢玄出征之前,都要跟弟弟详谈一番,顺便交待一下要注意的事情。
以往都是这样,只是这次的情况有些不同,赵川成为了横在姐弟间的一堵墙。
“姐姐,老实说,弟弟我从前担心你性格太要强了没人要,可现在,你找到那位,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谢玄想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让姐弟间的气氛急转直下,已经由和风徐徐,变为了乌云密布。
两人于书案前相对跪坐,谢道韫幽幽的问道:“你是在责怪姐姐看错了人?还是在教育姐姐怎么做事?”
那一夜在赵川怀里像是绵羊一样,任由着某人使坏,媚眼如丝,温柔如水的女子,在谢玄面前,依旧是一头不可挑战的雄狮!
谢道韫并不觉得自己看错了人,这段感情她甚至沉醉其中,所以对于谢玄的指责,她完全不能接受,自然不会心虚。
“你这个人的心胸和气度,完全不是做大事的,也许有句话会伤你的心,不过我还是要说,那便是王孟姜没看上你,不是她眼瞎,而是你确实还差那么点意思。”
谢道韫的话语如同一支冷箭,直插谢玄的心脏,让对方痛彻心扉。
“哼,这是你讨厌的那个人给你的,说让你小心燕国的铁骑,特别是慕容垂这个人,遇到他要多长点心。多亏你是我弟弟,不然我都懒得说你。”
谢道韫有些生气,已经没有与谢玄说话的兴趣和心情,她把赵川留下那个厚厚的布包放在书案上就走了,处于尊重,她并没有打开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直到谢道韫离开很久,谢玄才从悲愤和震惊中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收好,来到自己的房间。
夜已经很深,他顾不得谢道韫那些钻心而刺耳的话,急急忙忙的打开布包,是一张很大很大的纸。
这年头这种纸不好找,都是拼接起来的,底面是厚厚的羊皮,看上去像是可以长期保存的东西。
谢玄心里好受了些,姐姐虽然被赵川迷得晕头转向,但不可否认,对方并非一个感情骗子,那厮顶多算是滥情了点。
“居然是个对抗骑兵的阵图?有点意思啊。”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这东西一看就不是赵川糊弄他玩的,而是一副相当“专业”的东西。
谢玄心中突然冷不丁的想到一个问题,赵川这厮并非是江左之人,万一以后姐姐真嫁给他,甚至还生儿育女,开枝散叶,那么以后这家伙和自己在战场上对上,杀了他真的合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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