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纤纤玉手紧握着赵川胳膊,看着滔滔江水说道:“这段时间跟桓温在一起,看到此人日常作风,深为震撼。
此人雄才大略,为人又懂得克制隐忍,将来你不和他为敌还好,万一立场差得太多,我真担心你无法应对。认他当义父,只是想为你赚一份香火情。”
淑文的话语里带着忧虑。
这段时间她跟着桓温,看到对方练兵,处理军务,运筹帷幄,当真是人中龙凤,曹操和司马懿的合体,别看他尚未全面夺权,那是因为现在也不是东汉末年啊。
曹操的兵马都是自己的,尚且多次被汉帝暗算,而桓温的兵马都是朝廷的,却能独霸一方,这点就已经相当难得了。
“淑文,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未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赵川心中有个奇怪的感觉,南北朝时各种混账事都是层出不穷,万一以后苻坚和慕容垂什么的提出要谢道韫或者王孟姜什么的陪睡,自己到时候到底是造反呢,还是造反呢还是造反呢?
现在貌似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不成功便成仁,还要拖着自己的老婆孩子一起死,压力很大啊。
“回船舱吧,这里风大。”
赵川意兴阑珊的搂住淑文的肩膀,两人进了船舱。
淑文求子心切,媚眼如丝的求欢,但赵川却不为所动,点起油灯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他要给桓温写一份北伐的方略,竺瑶的话提醒了赵川,自己现在并不安全,只有让自己在别人眼里变得有用,才能获得别人更多的支持和帮助,关键时刻不会被当成弃子。
至于男女之情......总归是没有一家老小的命重要。
比起赵川的顺风顺水,乘舟而行,某个麾下数万大军的一方枭雄,却是恼羞成怒的想要砍人,满胸怒火不知道怎么发泄出来。
好好的一件事,坏在一个不满十岁的小女孩身上,这叫人情何以堪?
鸿沟沿岸的必经之路上,依山傍水的有个坞堡,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的名字叫苏家堡。
苏家堡扼守住了鸿沟的航道,连沿河的道路也在它的眼皮底下,看得出来,坞堡堡主苏道质,是个懂兵法,会治理的干才,这也很正常,毕竟是当年的陈县县令么。
姚襄带兵逃到此地,对附近情况不甚明了,对苏道质的态度也不太清楚。
于是姚襄决定先礼后兵,派人去坞堡跟苏道质交涉。
第一次,姚襄的使者“晓以大义”,让苏道质带着手下的乡民跟着自己一起走,并封其为讨虏将军。
苏道质还没说话,他身边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站出来义正言辞的说道:“汉贼不两立,汉家儿郎岂可跟着羌贼混,此例一开,势必让朝廷难堪,不可饶恕,苏家今后死无葬身之地也。”
这年头跟着胡人混的汉人不要太多,姚襄自己手下就有不少,使者感觉这小女孩说的话简直卧槽。
结果却更让人大跌眼镜,那苏道质居然对这个小女孩言听计从,把姚襄的使者轰走了。
第二次,姚襄又派使者来,告诉苏道质,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带大军来只求过路,不做其他,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就当做看不见我,这样如何?
听到自己似乎什么都不需要做,苏道质有些动心,但又是那个八九岁的小女孩站出来说道:“姚襄虎狼之辈,今日却只求过路,必然是因为后面有强兵追赶,我们若是放他过去,到时候有人来兴师问罪,为之奈何?”
一时间苏道质手下诸将都是面面相觑,话虽未说明是谁,但大家都知道那个人是桓温。
这小女孩又补充道:“现在朝廷在通缉姚襄,只要我们在这里把他拖住,等追兵到了之后,必然会论功行赏,父亲想要把陈县父老迁到江左的愿望,肯定就不是问题啦。这苏家堡最后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总比大家在晋国边境日夜担惊受怕要好。”
苏道质一愣,没想到还有这茬,于是赶紧让人把使者的头砍了,放出檄文讨伐姚襄,堡内全力戒备,决意与姚襄玉石俱焚。
于是谈判彻底gg,到最后姚襄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把苏道质得罪的。
如果不让姚襄骂人的话,那他就真的无话可说了。这尼玛都叫什么事?我和那丫头有仇?
叫人左右打听,得到的结论是那丫头叫苏蕙,苏道质的独女,娘亲死于战乱,但跟他姚襄却没有半毛钱关系,是死在后赵石虎的兵马手上。
流年不利,无妄之灾。前有郭敞,后有苏蕙,一个是中年抠脚大叔,一个是不满十岁的小萝莉,这对从未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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