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三十多岁,生过孩子的一个妇人么?失去了权势,她什么都不是。
正在这时,包括褚蒜子在内,所有的人,都看到远处高台的一角在熊熊燃烧,那里正是鸡鸣寺的方向。
呃,刚才是谁让褚蒜子吃斋念佛来着?
一时间,司马烯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尼玛谁能想到他刚刚说出口,鸡鸣寺就发了大火呢?
“皇叔真是好心思,若这鸡鸣寺今日不失火,是不是等哀家在那里之后再烧呢?”
褚蒜子的话字字诛心,司马烯一时间也是无言以对。
趁着司马烯愣神的一瞬间,褚蒜子夺过玉玺,把珠钗拔下来,对着自己的喉咙,大声怒吼道:“桓温,你个龟蛋看戏看够了没有,是不是我们孤儿寡母死在这里你才甘心!”
众人都没想到,一向处变不惊的褚蒜子,居然会爆粗口,而且骂的居然是不在这里的桓温。
而且她话里的信息量极大,让人细思极恐!
除了赵川以外,包括司马烯在内,众人都是一副要一口吃鸡蛋的表情。
“桓温,你是不是要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你再不出来,我就自尽在这显阳宫内,看你怎么跟司马家的先烈交代!”
褚蒜子几乎是声泪俱下,而武陵王司马烯大脑已经当机,失去了思考问题的能力。
“护驾!”“降者不杀!”
“护驾!”“降者不杀!”
“护驾!”“降者不杀!”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在由远及近的一声声暴喝中,一股黑色的洪流滚滚而来。
从未见过的军服,从未见过的盔甲,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些人带着杀气,比朝廷的禁军精锐得多!
没有人敢阻拦这支大军,那些徐峰手下的禁军士卒,就像是纸糊的一样,甚至来不及出手,就已经被缴械,或许他们看到了领头的那个,根本就兴不起反抗的念头吧。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身材魁梧的桓温,他穿着黑色的甲胄,龙行虎步,颇有当年孤身一人在仇人灵堂上手刃对方三个后人的气势!
无可阻挡!
似乎在这一刻,他才是建康城的主人,而褚蒜子,只是帮他代管的管家而已。
更别提司马聃了,皇帝似乎本来就是个吉祥物。
台城并不算很大,至少从前门到显阳宫的距离,并不算很长。
他来了,他应该来,他来的正是时候!
有过之前苻坚的震撼,赵川此时已经是宠辱不惊,不过不得不说,桓温现在是苻坚的加强升级版,跟这位比起来,那位只配提鞋,当然,只是讲现在,毕竟苻坚天王将来的成就也是很骇人的。
“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一进显阳宫大殿,桓温就跟褚蒜子跪下请罪,连看都懒得看司马烯一眼,似乎那厮就是个跳梁小丑一般。
你看我出洋相,确实有罪,但我却不能说!
褚蒜子早已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她抹了抹眼泪说道:“爱卿再来晚一点,就真的要神州陆沉了。哀家累了,这里你看着办吧。”
说完这个东晋传奇太后不顾身边儿皇帝司马聃的一脸惊愕,把玉玺交给他,然后从大殿后门扬长而去。
“那个,在下并非江左之人,有所不便,这就告辞了。”赵川对着桓温拱手,往正门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走到徐峰身边的时候,赵川停下来,看着对方的眼睛问道。
“我叫竺瑶,我们以后应该还有机会见面的!”这位禁军校尉低声说道。
很多事他明白了,对方也听懂了,这样很好,这样才有意思。
“哼,但愿如此!”赵川哼了一声,他的左边是法显,右边是刘轨,就这样气势很足的走了。
不过赵川知道,自己再一次的输了。
这次只是输给了绝对的权利,今天的耻辱和教训,都可以从明日的努力里找回来。
知耻而后勇,不外如是。{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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