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古代限于生产力有限,人们往往是十分迷信的。
风波过后,一片鸡毛。
赵川早已退到不起眼的街角,低着头沉思。
孙泰这帮人,很喜欢“演双簧”,刚才那波人,会不会是他们在自导自演?
有可能,不过这样做意义不大,如果没有治疗瘟疫的良药,这个西洋镜,一戳就破。
莫非他们真的有治疗瘟疫的良药?或者说,这瘟疫,本身就是他们制造的?
这想法一冒出来,就再也无法遏制,赵川浮想联翩,似乎这样的推断,一切都说得通了!
杜子恭这些人在建康城乃至江左,有数不清的信徒,而且这些人都是贩夫走卒,社会底层。
人是趋利避害的,信奉是一回事,但为其卖命,把一家老小都押上,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朝廷现在明摆着取缔天师道,杜子恭都自尽了{传说的},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也都东躲西藏,势力被打压到了极点,这时候如果有哪个家伙站出来为那些人摇旗呐喊,不是脑残么?
孙泰现在要做的,最重要,最紧迫的事情,就是造势!让自己神秘,让自己被别人迫切的需要!
道符入水化药,乃是道家在民间最常见的手段。
寒门清苦,疾病丛生,没有比治病更能收买人心的,无论佛家道家,首先就是从这里入手的。
赵川估计孙泰根本等不起,因为有葛洪在,有天师道上清派在,更何况葛洪是个正儿八经的神医,还是有现代医学思想的神医,长此以往,孙泰这一脉就会式微,被人淡忘。
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换位思考,赵川觉得这场“瘟疫”,一定是“人祸”而不是“天灾”。
同仁堂那里已经没有一个人排队,大家都知道这家老字号,里面所谓“名医”开的药,根本治标不治本,还医死了人。
朱雀大街上乱哄哄的,到处都是出来打听的世家家奴,赵川一身打扮非常朴素,看着就是寒门出身,也不太扎眼。
他小心翼翼的从一条小巷子绕到同仁堂的背后,悄悄从虚掩的后面走了进去!
“张先生,您开的这方子怎么不灵验了啊?咱们在这建康城十几年,这方子可是百试百灵的啊!”
同仁堂已经关门歇业,掌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来到后院。
他嘴上虽然不悦,但却十分恭敬的等在石桌边上,一个留着长胡须的瘦高文士,正一丝不苟的核验药方里每一味药物的分量和种类。
“真是奇了怪了,这方子用了那么多年,从未出错,我观那症状也是和以前的疟疫完全一致,何以失效?这死人全身青紫什么的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这位被称为“张先生”的医生,百思不得其解,抓耳挠腮,冥思苦想。
后院的两人,神经是如此大条,根本就没注意到已经有个陌生男子进来了。
“咦,你是何人?”那位姓张的医生还在想,但掌柜突然注意到院子里多了个人,看着还有些眼熟。
“掌柜的贵人多忘事,当初红花这味药,可让在下好找啊。”赵川笑着对这位掌柜打招呼。
“哦,对了,你上次和王逸少家的千金一起来的。啧啧,王家小娘人美心美,很久没见过她了,不知最近可好。”
一听是熟人,略有些紧张的气氛立刻就缓和下来。张医生抬头看了赵川一眼,以为是掌柜的旧相识,便不再理会,继续研究药方了。
“刚才一幕我都看到了,葛洪老神医乃是在下的师傅,恕我直言,张大夫的药方固然管用,但那是对付天灾的,此刻是人祸,你在明,敌在暗,能有用才是真见鬼!”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位张医生眼睛红肿,喉咙也带着沙哑,难以置信的问道:“阁下是说,这是有人下毒……”
“我多问一句,张医生的方子可是有效的老方子?每次疟疫,朝廷是否都会采买同仁堂的药以应对?”
这下连掌柜都惊掉了下巴,赵川完全是生面孔,之前就是跟王孟姜来过一次,但所说的却是这十几年当中一直发生的事情。
同仁堂有世家背景,自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每次朝廷下旨,通过关系,采办的药物都是来自同仁堂。
“有人图谋不轨的话,首先就会研究你们的药究竟有没有效果。”
赵川说的话入情入理,这种事后世就发生过,埃博拉病毒,非典,甚至hiV,人体免疫和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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