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热的事情,跟褚太后说了。那是她白天坐过的地方,那里也是世家俊才经义辩论的地方,非常神圣,丁胜认为的。
“呃……是有点离谱,不过他们那个年纪,也无所谓了,谢安石不也有很多风流韵事么?你又不是没见过,现在到底是在发哪门子脾气啊?”
褚太后一脸古怪的看着丁胜,弄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把赵川打一顿。其实这种疯狂的事情,她都很羡慕呢!如果当年能和所爱的人一起的话,做了也就做了吧……
和以前一样,两人总是说不到一块去,丁胜认为很危险的事情,自己却是觉得稀疏平常。
“罢了,要不你还是回乌衣巷吧,我这里真的有万全准备,你不相信我么?”
话不投机,褚蒜子摆摆手,让眼前的男人快走。
身边服侍的下人都是自己从谢家带来的,但太后房里出现野男人这种传言终究是不好。
丁胜摇摇头,表示自己根本不相信褚太后说的那些,所谓的一切尽在掌握之类的。
“谢安石说得很明白了,杜子恭还有杀手锏没有使出来,是葛洪跟他反复交代过的。
上清派(葛洪)和正一派(杜子恭)那些人,也说不上谁对谁错,但你都是众矢之的,又是何苦死撑呢?”
丁胜在一边苦劝褚蒜子。
这个女人掌权十几年,已经逐步稳固了政局,同时让谢家做大!
如果说谢安是谢家准备一飞冲天的弹簧,那褚蒜子就是谢家看不见的支柱。
“你们都漏掉了桓温,天师道始终都只是疥癣之疾,桓温手下人马才是心腹大患。此次北伐,他若是得胜班师回朝,我就不得不隐退了。
唉,我若是像谢道韫那样勇敢该多好。”
谢道韫到底哪里勇敢了,褚蒜子没有说。而丁胜感觉到自己胳膊上的淤伤剧痛。
那是褚蒜子的手,死死的捏着他胳膊上的淤青,捏得指尖都要发白,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那丑陋的刀疤脸,在烛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似乎有泪水要奔涌而出。
但最后还是无力的垂下,然后不动声色的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情绪又恢复了正常。
在这个过程中,丁胜始终一动不动,而且一言不发,就像是石像一样。
“我走了,现在还要去乌衣巷准备准备,你不必担心,一旦你有难,我绝对会第一时间出现的。”
这句话很暖心。
丁胜披好衣服,恭敬的对着褚蒜子行了一礼,然后消失在阴影中,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褚太后吹灭了蜡烛,一片漆黑之中,传来幽幽的叹息。
物是人非事事休,所有的话都是废话,再也回不去了!哪怕往回走一步!
丁胜心情复杂的回到乌衣巷,一路上小心避过宵禁巡视的禁军士卒,身心疲惫。
悄悄进入谢家大门,发现这么晚了,家里人居然还没有睡觉,而白天赵川碰到的那个脸庞晒得有些红的中年男子,堂而皇之的出现谢家的院子里。
他手里拿着一个鞭子,而谢玄正跪在地上,低着头,貌似是在执行家法啊!
“羯儿(谢玄小名),你可知为父为何要打你?”
红脸汉子沉声问道。
“孩儿不知,孩儿不服!”谢玄死不认错。
“罢了,你姐姐看上的人,为父已经见过了,确实很不一样。
如果那是个恶棍,估计也算是恶棍中的极品,物极必反,配得上你姐姐,你就别瞎掺和他们的事情了。
为父明日就会启程,去豫州寿春上任,你好自为之吧!”
丁胜瞳孔一缩,此人竟是谢玄和谢道韫的亲生父亲!如今的豫州刺史,安西将军谢奕,地地道道的一个武将大老粗!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