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脸懵逼。
“晋光禄大夫张澄!”
光禄大夫,相当于战国时代置中大夫,汉武帝时始改为光禄大夫,秩比二千石,掌顾问应对。魏晋以后无定员,皆为加官及褒赠之官:加金章紫绶者,称金紫光禄大夫;加银章青绶者,称银青光禄大夫。
西汉后期,九卿等高官多由光禄大夫升迁上来,并没有具体职责。只不过,这个跟明代的翰林院一样,都是“大佬”进阶之前的最后一步。
所以说这个叫张澄的,官不算特别大,但是地位却很重要,而且是一直在中央厮混,混得好的话,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过也有可能在光禄大夫这个职位上老死。
“里面请!”酒店的掌柜,不卑不亢的说道。
赵川对着掌柜点点头,走进去以后上二楼,就看到靠近窗户的桌子上有一个五六十岁的中年人,胡子已经花白,看着慈眉善目。
“当年老父亲过世,我请了颇善风水堪舆的郭璞为我找一处风水宝地,但是他却说人世间不可能有十全十美,有一处地方,我可以年过百岁,甚至官至三司,但子孙后代却不兴旺。
另一处地方,我的寿命要减去一半,而且只能担任乡学小官,可是我的子孙后代会显贵。”
刚刚坐定,这个不认识的老头居然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赵川也是一头雾水,弄不明白这个张澄想说什么。
比起朱家的直来直去,大开大合,这个姓张的,说话实在是太过于含蓄。
“赵郎中,你会怎么选择?”
张澄直直的盯着某人的眼睛,然后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很简单啊,怜子如何不丈夫,自己好无非是烈火烹油,福及子孙才是家族繁盛的大道,您说是么?”
赵川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那便是张澄一定会选择后一个。
“你没来的时候,老夫一直在想,我在这里等待是否是浪费时间,但听你刚才一言,老夫顿时觉得,赵郎中若是在江左,定是世家俊才中的第一人,好比这江上的一轮朝阳。”
张澄不动声色的给赵川戴了一顶高帽子。
“这家店是老夫家族的产业,今天就尽地主之谊,请赵郎中吃顿便饭吧。”
赵川现在非常饿了,感觉这个叫张澄的真是异常贴心,感激的点点头。
“江左呢,就是要吃鱼。这道菜是把完整的黑鱼,用尖头棍自口真戮到尾部,煮浓盐汤,多加花椒,姜末,冷后从口灌入,用细竹穿过两眼,十个一串,挂北檐下,经冬冻透,至于二、三月鱼成,生刳取五脏,用酸醋浸食。
来,试试味道如何。”
卧了个槽,做条咸鱼都这么讲究,这些本地世家中人还真是会吃啊!
张澄又让掌柜上了一小壶黄酒,接下来的菜除了一条蒸鱼以外,其他的都是时令水果和蔬菜。
酒过三巡,肚子也吃得半饱,张澄把酒杯放下,叹了口气说道:“赵郎中可知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这句话?”
黄酒没啥度数,赵川听这话心里一惊,脑中出现某个看似严谨的无良中年人。
“看来你已经猜到了啊,不错,是你父亲陆纳来张家,跟我的想法一拍即合。他有儿子,我也有子孙啊。”
果然,又是陆纳那个大嘴巴,把自己的身世到处说,这厮难道就不知道闷声发大财,扮猪吃老虎才是王道吗?
赵川的脸垮下来,却又是写满了无奈,谁摊上这样的爹,恐怕都会感觉很尴尬吧。
“将来你若是有一处可以容身的地方,我想派张家的年轻一辈子弟去历练历练。
你母亲紫韵夫人虽是鲜卑异族,但比大多数的世家贵妇更知书达理。汉家衣冠,入华者为华,入蛮夷者为蛮夷。
陆纳说你有大志,老夫想赌一赌。”
哈?不是吧?这画风有点不对啊!
赵川真是从江东本地世家中感受到那种强烈的忧患意识。
“我知道有个氐人叫苻坚,比汉人还崇拜儒学,平日里一切习惯都像汉人靠拢,为何你们不把宝压在他身上?”
赵川有一点很不明白。比起苻坚之后的一切异族统治者,这家伙对待汉人简直可以算是圣人了,为何江左之人如此不待见他呢?
“因为你母亲虽然是鲜卑公主,但父亲好歹是我们江东吴郡的本地人啊。
再说了,那个苻坚什么的,就算再重用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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