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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我稍微拖着赵川一点,郗道茂就必死无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再是谢家的威胁,你觉得呢?”
丁胜的话带着蛊惑,这也是他单独来见谢道韫的原因。
一来因为他是谢家的奴仆,二来他在谢道韫身上看到了某个女人的影子!那个每天都会在梦里出现的,自己却没有勇气正眼看的女人。
人都是情感的动物,必须要做的事情,有时候可以打折扣,可做可不做的事情,有时候却可以用必死之志去完成,全看有没有感情倾注在里面。
谢道韫不说话。丁胜继续劝说道:
“这是上策,毫无痕迹,天知地知。如果小姐于心不忍的话,我这里也有无色无味的药让这个孽种留不住,如何?不过以赵川的聪明劲,也许会查到些什么,还是有些风险。”
“罢了,不必去做这些多余的事情了。”谢道韫想都没有想就摆摆手,当然,丁胜是出自好意,谢道韫不会去指责他。
丁胜意外的看了谢道韫一眼,似乎有所顿悟。不牺牲点姿色就能把赵川这样的家伙钓住,看来也不是普通小娘能做到的事情啊。
建康明珠就是建康明珠,叫这个名字并非因为长相,当然,长相也是其中一部分。
“也罢,是我枉做小人了。不过他们家要毁你容貌,你都不在乎?不要还以颜色?”
“在乎,但是我是谢道韫,郗道茂,她还不是!”
这话充满了自信和霸气,一时间丁胜有些神情恍惚,似乎看到那个人对他说的话。
“因为我是褚蒜子,你不是,所以我不能走!”
丁胜恭敬的给谢道韫行了一礼,带着敬畏说道:“难怪说谢家这一代男儿没一个比得上你,谢安石的眼光总是这么毒辣。好了,我有事去一趟建康,你有没有什么东西交给那个负心汉的?”
谢道韫急急忙忙的找出来一个包袱,递给丁胜,里面装着许多心学的手稿。
“要不要我带句话?你想清楚哦,别乱跑啊,现在很多人想在你脸上划几刀呢?”
丁胜似笑非笑的看着谢道韫,对方的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桃子,走过来在丁胜手掌上写了好几个字。
“这…不是吧,真这么说?”谢道韫写的话让丁胜感觉这个世界有点疯狂,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对方。
“哼,他只要敢要,我就敢给。”大概是被郗道茂刺激到了,谢道韫的话语异常坚定。
“那好吧,那好吧,走啦走啦。”
“急男人之所急,想男人之所想,赵川这家伙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那我去了。”说完丁胜纵身一跃,跳下了窗户,瞬间不见踪影。
“我其实是个小气的女人,但是不能让初心这个名字蒙羞啊!”
谢道韫无力的靠在床上,刚才她失去了做掉情敌的机会,或许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
以后要和出身不弱于她的女子分享男人,谈何容易啊!
一只蚊子趴在她脸上,柔软的小手一打,白嫩的脸上瞬间留下一个红色掌印。谢道韫有点后悔,竹楼里的时候,两人躺在一起气氛其实很好的,如果那时候自己主动一点,或许……只是历史不能假设。
选择什么样的爱情,就会走什么样的路。谢道韫是这样,郗道茂也是这样,一切都不是偶然。
现代燕京城作为首都,有一种叫做“驻京办事处”的地方,相当于全国稍微大一点的机构和城市甚至县城,在首都留下的一个映射点,那里的人来了京城,就会在这里歇脚。
其实两晋南北朝的时候,江左的建康,一直都是首都,各个世家有人在城里当官,而家族的祖宅又几乎都不在这里,自然也存在“驻京办”这种地方了。
除了王谢两大家以外,其他的很多大世家,他们的力量并不是集中在建康城,而是在周边地区的会稽和京口,陆家和郗家,在建康,也只是属于“驻京办”的级别。
陆长生,陆纳长子,死去的夫人所生的嫡子,已经带着一百个牙将来到了建康的陆家宅院。这里面积不算大,容纳一百人已经是颇为拥挤,一间房要睡七八个人才住得下。
陆长生没想到这次来接应他的居然是自己的父亲陆纳!
“这封信给赵川,他知道怎么做的。我拜托他为你治病,你以后就跟着他过江,在北方建功立业吧。我们陆家也要开枝散叶,家里的基业,就留给你弟弟了,我会对外宣称你病死了!”
当父亲的居然如此狠心!陆长生心里有点难受,但看到陆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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