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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这是诗么?”
“不是,这是词,可以唱的,不过我不会唱。”
“嗯。你的思维好快,简直是脱口而出啊。你和她们嘴里的那个人不一样。”
郗道茂拨弄着赵川的头发,玩得很起劲。
“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比她们说的勇敢得多。
我闻到血腥味了,你和天师道的那些人打斗受伤了吗?”
赵川不好意思说自己身上的伤都是拜她所赐,只好含糊的点点头。
“虽然你很努力,但我终究是要死的,无非晚几天罢了,唉。”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
赵川有点好奇为什么郗道茂也认为她自己活不了几天了。
“我吃了怪药,发作的时候,如果没有解药,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肉都扣下来。你救我出虎口,已经值得我感激一辈子,别再浪费时间了。”
郗道茂似乎已经很坦然了。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状况的变化。
两人一边扯闲话,一边小心的避开巡夜的兵丁,不久就到达了赵川他们一行人所在的大船。
“赵大当家,这是?”
徐成看见赵川背着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身上似乎还受了伤,有点疑惑不解。
要知道此刻按后世时间,都已经是转钟了,也就是说早已过了亥时。
“不要声张。”很多话不方便说,赵川随意的应答了一句。然后背着郗道茂上了船。
徐成看着赵川的背影,感觉似乎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继续在船舷入口处守卫着。
何法倪非常乖巧的安排了一间干净的船舱,然后悄然退下。
房间里就只剩下赵川和郗道茂两人。
他们这才真正开始端详起对方的样貌来。
“跟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靠在床头,郗道茂眼神有点闪烁,好像有一些不好意思,不过提出来的要求很正常,这对赵川来说很容易。
“我跟你讲一个西厢记吧。”
“嗯。”
“有一天,崔相国死了,夫人郑氏携小女崔莺莺,送丈夫灵柩回河北安平安葬,途中因故受阻,暂住河中府普救寺。这崔莺莺年芳十九岁,针织女红,诗词书算,无所不能......”
西厢记的梗概并没有什么奇特,赵川娓娓道来,故事慢慢的变得紧凑和精彩起来。
赵川讲得入神,却没有发现郗道茂双眼迷离的看着他的侧脸,时不时的低下头。
西厢记其实瑕疵颇多,比如此时没有科举,说张生去科举不是胡说八道么?
不过郗道茂本身就不是为了听故事而让赵川去讲的,自然也没有在意这些细枝末节。
她不动声色的握住赵川的手,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靠在对方的肩膀上。
“你是怎么想出这些故事的呢?”
朦胧的灯火之下,两人侧过头四目相对,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
郗道茂大胆的把自己的嘴贴上赵川的嘴。
从浅尝辄止到难舍难分,郗道茂第一次感觉原来接吻的滋味是这样美妙。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油灯已经被吹灭,在黑暗中,一切变得肆无忌惮。
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吧!郗道茂的心,已经放下了。
赵川长得帅,文采好,而且心善,还救了自己。
马上就要离开人世,和这样的男人春风一度,应该也没有遗憾了吧。
带着决绝的心情,郗道茂引导着赵川,两人好像在奇妙的世界里旅行,流连忘返。
心情很放松,很快乐。她此刻就是一个纯粹的女人,享受女人的一切。
除了欲望,还有一种安心和释然。
在这个特殊的夜晚,郗道茂如同美丽的昙花一样,绽放出美丽的光芒。
郗道茂不知道其他的男人是不是也是这样,但是她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
赵川很不错,可惜的是,自己时间不多了。
抵死缠绵之后,郗道茂在赵川的怀里,满怀遗憾的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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