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缓缓的升上地平线,新的一天开始了。
长安城的城门依旧是热闹非凡,进城赶集的,出城砍柴打猎的,络绎不绝。
行人穿得不算好,以穷人居多,衣服上有补丁的不少。
但看上去好像日子也还过得下去。至少这一大清早没发生什么暴力事件,一切还是井然有序。
长安虽然是几朝古都,但这里是秦国,确切的说,是由少数民族建立的一个称为“秦”的国家,史称前秦。
这是个动荡的年代,这也是一个城头变幻大王旗的年代。
现在长安作为前秦的首都,对比几十年前甚至十年前,已经算是安定下来,犹如一个久病初愈的重病人,虽然在好转,但稍有不慎一样会一命呜呼。
它的东面有慕容家族的燕国虎视眈眈,南面又被视作汉人正统的东晋王朝日夜防备,看似平和,实则危机四伏。
“站住!你们几个人,进城为什么不交税?”
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个俊俏的年轻小生,身后两个亲随,出现在长安城门门口。
刚刚走过城门,就被守门的兵丁叫住。
这群人衣服乃是汉人的普通长衫,只是看上去简约大气,细节之处更显得精雕细琢。
很显然,稍微用点心的人就能看出,这几个人非富即贵,身份并不简单。
看守城门的兵丁,日常要抽人头税,自然眼睛毒辣无比,一看这几人面生,肯定是外来户,又是一副肥羊的样子,不宰他们宰谁?
“这位大哥,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见谅。”
中年男子不动声色的将一把铜钱放到兵丁手上,微微一笑。
有门!
这位看门的兵丁心里一喜,他原本是随口说说,天王殿下(前秦现在的老大苻健自称天王,并没有称帝)已经下令,自今日起不收取人头税,只有货物进出时才收税。
他想打个时间差,趁机捞一笔。
“你们几个看起来很可疑,跟我走一趟。”
中年人没想到对方不懂得见好就收,反而蹬鼻子上脸。
这兵丁打的如意算盘就是先把人扣住,再敲诈勒索,城门太扎眼,闹大了不好收拾。
“好好说话你不听,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
中年人还没说话,身边那个公子打扮的人反而先开口呵斥对方。
声音清脆,如同黄鹂,整个一娘娘腔。
“城门这里,我最大,你不去打听打听我老丁是做什么的,谁不给我几分薄面。我说你们可疑,你就是可疑,我怀疑你们是燕国的探子!”
栽赃陷害张口就来,越是底层的人越是有他们的生存法则,先跟你扣个帽子再说。
中年人又乖巧的奉上一把铜钱,但眼神里已经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大人,通融一下,在下进城省亲而已。”
“你们......”老丁还要说话,感觉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一下。
“你特么别烦,现在在办正经......”
一看来人,老丁愣住了。
这人乃是一个少年。
星眉朗目俊俏不凡,却一脸坏笑的看着对方没个正行。
身材高大却稚气未脱,一看就知道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一身打着补丁的长衫却洗的一尘不染。
挑着个菜篮,背着个鱼篓和斗笠,穿着草鞋,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奔驰车上贴了个奇瑞QQ的标一样,极不协调。
“老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山不转路转。给我个面子,算了。”
这少年说话还带着童音,但却带着不可质疑的威严。
老丁看到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心有不甘的对着中年人说道:“今天赵爷为你们求情,算你们运气好,哼!”
嘴上不服气,却把手里的铜板都给了都还给了中年人,示意对方快走。
中年男子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位年纪轻轻就被称为“赵爷”的年轻人。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在下木子云,这位是我弟弟木子青。多谢阁下仗义执言,施以援手。”
哥哥?弟弟?当我白痴呢!
“无妨,在下赵川,都是小事不足挂齿,我还有事,告辞。”
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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