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蝠战舰，驾驶舱。
海拉的脸上布满阴霾，目光直视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哈乐，农咋末控其来新戏冲冲的？（海拉，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卡尔来到海拉的身旁，含糊不清地说道，他手里提着一串水果，不停地往嘴里塞，直到嘴里装不下了，才大口咀嚼起来。
海拉转过身，神情凝重地盯着卡尔的眼睛。
似乎想要将卡尔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看穿。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黑魔鬼】？”
不久前罗南跟洛基的对话里，无一不透露出一个海拉从未得知的秘密：卡尔就是那个掠夺了无数星域，杀戮成瘾的【黑魔鬼】。
传说中，【黑魔鬼】手段通天，只要是他看上的东西，无一能够逃脱他的魔爪，甚至是五大创世神之一的行星吞噬者，也曾被【黑魔鬼】打劫过。
再结合之前卡尔暗中透露出自己的敌人遍布整个宇宙……
海拉自嘲地笑了笑。
她早就应该把卡尔和【黑魔鬼】联系起来，可是为什么卡尔就是不愿意直接说出来呢？
其实她的心底里一直藏着一个从没跟任何人提起的秘密。
那就是海拉当初执意要向世界树外扩张，也是受到【黑魔鬼】的影响。
既然【黑魔鬼】能够凭借一己之力，带着手下的小弟将多元宇宙闹了个底朝天，为什么她海拉就不行？
然而她的理想还是被奥丁扼杀要摇篮里，再加上跟卡尔相处的两千年时间里，海拉几乎把曾经的梦想淡忘。
如今【黑魔鬼】本尊就站在她面前，以往的记忆统统涌上心头。
“我还以为你是在为洛基而生气呢。至于我是【黑魔鬼】这件事，有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是以前的虚名而已。”卡尔把嘴里的水果咽下，嘟囔道。
海拉深吸一口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卡尔抬手打断。
“海拉，你想知道罗南的过去吗？”卡尔扫了一眼正在驾驶巨蝠战舰的罗南，轻声对海拉道。
海拉静静地盯着卡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罗南曾经是克里帝国里的一个队长，一辈子都在致力于为克里帝国侵略其他星球，然而克里帝国的领导者并没有就此重用他，反而暗中刺杀了罗南的父母，以便他没有后顾之忧地为帝国效力。”
“如果不是我救了他，他早就成为克里帝国的弃子，被流放到虚无之地中度过余生。”
海拉听着卡尔的叙述，脑海中自动浮现罗南对帝国忠心耿耿，却被残忍抛弃的情景，一时之间望向罗南的眼神中都充满了同情。
“所以说，名号什么的都只不过是虚名而已，最重要的是我已经告诉过你。”卡尔继续说道。
“那就是，我的敌人遍布了整个多元宇宙。”
“里面也许有弱小到不敢对我出手的敌人，但是更多人正等着我落魄的时候。”
“一旦被那些人抓住机会，我将永无翻身之地。”
“我如今能做的，只有不停地变强，
直到整个宇宙都被我踩在脚下。”
说到这，卡尔将手里剩下的水果扔到一边，双手搭在海拉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道：“炼化现实宝石是我这辈子以来获得的最大机缘，我以后能不能成为超越五大神明的存在，都依赖于剩下的半颗现实宝石。”
“只有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我才可以保护你，保护我的小弟们。”
这些卡尔在过去的两千年里，从未跟海拉提起的话，在今天统统说了出来。
正在驾驶着巨蝠战舰的罗南，听完了卡尔的话也是热泪盈眶，泪珠顺着脸颊滴落到面前的操作台上。
虽然宇宙中流传的都是【黑魔鬼】有多么凶残，但是只有他们这群跟随卡尔出生入死的兄弟才知道，卡尔对他们到底有多好。
所以三千年前，卡尔突然跟他们说，要分开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有几个兄弟忍不住心里的不舍，硬是摧毁了数个星系之后，才在悄然中离开卡尔。
可以这么说，只要卡尔一声令下。
他们几十个兄弟姐妹，没有任何一个人不愿意为了卡尔赴死的。
这就是【黑魔鬼】的魅力所在。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卡尔会对洛基下重手。
哪怕他是奥丁的养子。
只要做出兄弟相残的事情，就不能被卡尔所接受。
海拉明白了卡尔的用意，脸上也绽放出释然的笑容。
是啊，何必执着于过去呢？
现在最重要的是迎接即将到来的敌人才对。
毕竟卡尔在宇宙通用频道里发送了自己在地球上的消息，那将意味着兄弟或者敌人随时都会到来。
届时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他们所有人都会化为宇宙中的一抹尘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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