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身周的喧闹,陆咏柏如若未闻,他此时的心思,都放在了这块巨无霸毛料上面。
想解涨很容易,都不用费力吧唧的去切石,直接在擦面处,往里揭个十几二十几公分,就能看到红翡了。
但是陆咏柏感觉那样的话,未免来的太轻易,既然今天要干出风头的事情,索性就来得惊心动魄一点吧。“陆先生,您有什么要说的吗?
昨天帮陆咏柏办理中标手续的那个缅甸组委会的官员,今天亲自来组织这次现场解石,在说了一通废话之后,把手里的话筒递到了陆咏柏嘴边。“没有什么说的…陆咏柏平淡的说道,转身招呼铲车将毛料架到切石机上。
由于毛料过于巨大,一共需要两辆铲车同时进行,并且在架到切石机上之后,铲车还要托在下面,以免在解石的时候,毛料重心不稳,掉落在地上。“他这是要切石吧?”“应该是,小伙子就是有冲劲呀,也不擦石,上来就切了……”
“鲁莽,太鲁莽了,这么大的一块毛料,最少也要先找几边擦一下,看看里面的情况,再决定怎么切,这年轻人看来都是凭借着运气赌石的一一一一一一”
见到陆咏柏将那长长的恶绺面朝天摆着,众人都知道,陆咏柏这是要切裂了,这是切石最常见的,一刀下去,天堂地狱立见分晓。
一般来说,有裂绺的毛料,出翡翠的几率也大,但是裂绺深了,就会破坏毛料里面玉肉的结构,众所周知的赌裂,赌的就是裂绺渗入毛料不深,影响不到里面的翡翠。
但是所谓的恶绺,常常都是贯穿了整块毛料的,如果换一块体积稍小一点的原石,恐怕在场的这些人,连看的兴趣都不会有,那指定就是必垮无疑的。
拿了粉笔之后,陆咏柏装模作样的在毛料上画了一下,而这条线正好在翡翠下面15公分左右。心里嘿嘿直笑。然后扔掉粉笔,拍了拍手,直接启动了切石机的电源,对着那条划线向下切去。
由于本来就是条缝隙,并且里面的结晶体都已经风化了,虽然那缝隙不是笔直的,但是切下去也很轻松,随着那巨大的合金砂轮与石头摩擦所发出的“咔咔”声,在陆咏柏身周到处弥漫着碎屑石粉。“思平,打盆水来……”
在将合金砂轮下面那三四十公分大小的地方切进去一个豁口之后,陆咏柏停下了手,因为要将石头挪动,必须两辆装货铲车同时运动才行。
在将原石上的那个缝隙加大之后,陆咏柏用清水清洗了一下,已经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了,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并没有出绿。
两相铲车重新固定好毛料之后,陆咏柏又沿着缝隙往下切去,如此进行了三次,他才把这块给切开,由于毛料厚度较大,必须将其翻个身子,从另外一边如此再切下去三刀,才能将整块毛料给解开。
那个擦面是在恶绺背后靠近一个角的地方,将毛料从线切开,并不会碰到擦面,陆咏柏拿粉笔画好线后“咋咔”声响起,又接着切了起来。“有可能赌垮掉啊……”“是啊,刚才看那小伙子的脸色,切面没有出翡翠……”“这恶绺很深呀,未来出绿的可能性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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