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
佐为轻飘飘开口：“这盘棋，你要好好记住。”
进藤光有点懵：“欸？我吗？”
佐为认真点点头，看到古肖然又落一黑子，向进藤光解释道：“这一盘棋，双方都在创新，都在求变，他们，只为下出最精彩的棋局！”
“多么激动人心的感觉......”
佐为闭上双眼，感慨万千：“在许多年前，也有无数高手挑战我，他们都和这两个少年一样，频频落子，只为下出最精彩的棋局！”
......
这时，人群又骚动起来。
“那个叫古肖然的孩子断了，他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进攻！”
“是啊，刚才分明还在左星位角逐，现在又落子在了四列五行，断，他的进攻，连绵不绝。”
“几乎不给小亮喘息的余地啊……”
“稳住，小亮，给他点颜色看看。”
塔矢亮身后的塔矢行洋默不作声，并未参与到众人的议论之中。
“又断了么......明明我的白子在左星位和他缠斗，为什么又突然在小目附近发难？”
塔矢亮额上流出汗水，他紧紧盯着棋局，目不转睛。
“太乱了......他的计算力......仿佛看透了我的每一步行棋……我，能赢他吗？”
塔矢亮沉默着继续落子，要拦下古肖然的攻势。
“在这里......我要做个两个真眼......否则，这片白子会被逼死。”
塔矢亮压力如山，静静的想着，等待古肖然的落子。
“如果有两个真眼，我就能活下去，这盘棋，我能赢！”
古肖然舍弃了他黑棋的七目，换取了速度的优势，不断发难，让他疲于应付。
星位......
小目......
每一处，都曾留下过刀光剑影。
他的每一次落子，都仿佛一条潜伏在幽暗处的巨蟒，冷冷的窥伺着塔矢亮。
塔矢亮相信，一旦稍有不慎，那条巨蟒，便会撕咬掉他的颈动脉！
行棋至此，他刚才提走的七目差距，快要被古肖然扳平了！
古肖然等待着阿尔法狗的计算。
“第六列三行，这里吗？”
片刻后，古肖然落子。
第六列三行。
立！
见到古肖然这一步行棋，塔矢亮脸色更加苍白几分。
“如果做两只真眼，我能赢！但是，但是，这两只眼，能做成功吗？甚至连偷偷做假眼的想法，仿佛都被他洞察了。”
“不行的，做不到的，他......古肖然，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塔矢亮又开始陷入长考，轻轻咬住了下唇。
他对面坐着的古肖然，正一脸平静的望着棋盘。
他能感受到，来自塔矢亮棋子的生命力。
每一枚白子的落下，便是让白子这一条龙，有了一丝气息，蛰伏于深渊之下，随时便能苏醒。
古肖然感受着这如有生命的大龙，有些沉默。
塔矢亮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出乎了他的意料。
塔矢亮对围棋的执着，让古肖然不禁为之动容。
时间滴滴答答的过去。
佐为有些不忍看到塔矢亮的模样，用扇子挡住了嘴唇，轻轻闭上了眼帘。
“怀疑、痛苦、辛酸、绝望......成为一名棋士的路上，真的就要经历这么多呢。”
“佐为......”
进藤光迷茫的看着飘在半空之中的佐为。
他想到了佐为刚才对他说的话。
佐为说，棋手是一条很长的路，长到看不到尽头。
进藤光似乎有些明白了。
“小光，这个叫塔矢亮的少年，他很迷茫，面对这样强大的对手，想必心里的滋味，那种技不如人的滋味，真的，很痛苦。”
佐为突然睁开眼睛。
他静静站在古肖然的身后，看着一脸苍白，身体有些颤抖的塔矢亮。
“但是，这便是成为一名棋手的必经之路，哪怕再强的对手，作为一名棋手，也必须迎难而上！”
“热爱围棋的人，更害怕没有对手。”
“名叫塔矢亮的少年，走出来吧。”
“从那恐惧的压力中走出来，你现在还有刚才提子的优势，面对这个少年的进攻，你还有希望。”
“不要被胜负心蒙蔽了双眼......”
“看到那一步棋了吗……塔矢亮。”
“有别的办法......”
“继续这样下下去，塔矢亮，你会比上次输的更惨。”
“这个叫古肖然的少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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