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巧合之下,他们终于知道导师和那名女研究员是父女关系,而这件事男研究员始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全心投入到对地图的研究之中,在他眼里这张地图太过于神奇了。首先是作为宣纸竟然在水里泡了几十年也没有变烂,其次图上所书写的文字好像是一种早已失传的字体,并且在几十年前得以重生过,再就是这张泛黄的纸张上画下的图案,并不是代表着具体的某一个地理位置,但却用篆书标明是一张地图。在这张地图上有无数的不可能都向他宣示着可能,有无数的谜团向他绕近。
“最后男研究员疯了。”阴山大王吞吐着旱烟枪说,“他为了全心投入到那张地图的研究,把家里的事务全撇干净,甚至与父亲断绝父子关系,同时也对学校的女朋友提出分手。导师知道他的用意,便不作甚说辞,反而更加看中他未来的女婿。可天有不测风云,男研究员一天晚上像疯了一样跑出研究室,不管黑天白夜向他家的方向跑去。等跑到,他好像已经是真的疯了,整日在家的四周刨土挖坑……那人…姓孙。”
阴山大王又看了我一下,我瞬间浑身颤粟,他的皮毛哆嗦出不少皮屑。
“你知道你伯父为什么会疯癫吗?”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是你们家族的诅咒,自从阴镖失守就将这道诅咒施在你们家族身上了。”
“就这一串破菩提就想要收买我?”我用中指和食指挑着一串发红的虎眼菩提念珠对着一个中年胖子说。
中年胖子名叫王德浩,南方人,我手上的这串虎眼菩提念珠就是他的。
王德浩笑了笑,脖子上的肉褶不停地在我眼前蠕动,脸上的参差不齐的胡子茬让人看得心烦,他边从兜里摸出一只柏木烟斗点上抽起来,一边笑着对我说:“谁不知道龙山杨家啊,这东西自然入不了您的眼,可俗话说啊凤眼十车得一车虎眼,这一百单八颗虎眼珠子也算稀罕物不是……”
他的话就像烟斗里不停冒出的烟好像无法停止,我一打眼就看起来不舒服的人让我和他聊天或者听他言谈无异于一种折磨,尤其是这种人,我于是一把把他打住了。
“让我在这行当丢人不是?滚吧!”我呵斥他道。
“十车得一车虎眼,十车虎眼得一车龙眼,十车龙眼却挑不出一颗鬼眼。”王德浩不改颜笑,继续说道。
我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鬼眼菩提”,这个词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我努力从记忆深处寻找它的源头,直到王德浩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孙庭方。”
我感到我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王德浩无异于把我的脸放到地上踩了两脚,我开始真想揍他一顿,但我很快平复,一来看他这体型我打不过,二来这件丢人的事这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
孙庭方这个名字是我家族里的一个秘密,我龙山杨家之所以发家到如今富可敌国的地步,全是因为我曾祖把孙庭方押送的一件世间鲜有的稀罕物偷了过来,这件事情很不光彩,但几乎无人知道,虽然家财万贯,但我们家族有一种从我曾祖开始留下的遗传病,家中男丁岁数超不过四十岁,具体的事情以后再说。从祖父、父亲那里我得知这个孙庭方是一名镖局的镖师,但他不是押送普通的财物,而是负责鬼界。刚才王德浩说的鬼眼菩提就是他手下押送的一件阴物。
“你在哪里知道这些东西的?”我问王德浩。
王德浩轻声一笑,把烟斗从嘴边移开,摸了摸下颚的胡茬,故意很久才张口说:“你先说答不答应我的事?”
“你连什么事都没和我说就让我答应,想什么呢你?”我拍了拍桌子说。
“我不管,你必须先答应我,不然我就不说,不过这件事对你来说也是小事,你一定答应。”王德浩露出微黄的牙齿笑着说。
“好,我答应。”我无奈道。
“就是最近有一个拍卖,我想让你出资给我买样东西。”他一改刚才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望着我说。
我心想这家伙定然有来头,不然不会这样对我说话。我看着他的眼感觉到一股杀气,我支开了隐藏在我身后的保镖,小声对他说:“我不差那点儿钱,但你待说清楚为什么给你买才行。”
王德浩环视了一圈我家的客厅,嘴巴里不停地啧啧响着,转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对我说:“这个家业恐怕也有我的一半儿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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